变化,只微一点头,从他身前走了过去。
一看到景仁帝,太子自然是赶紧行礼:“父皇安康。”
“你去看了宁儿?”
“回父皇,儿臣只是...”
景仁帝看着他,打断他的话,皱起了眉头:“你是她皇兄,你要谨记你的身份,莫要行差就错。”
宋怀安一撩衣摆,垂首跪地道:“父皇,儿臣定会谨记自己的身份...今日过去一是担心宁儿受惊后是否被妥善照顾,二来也是为了问问她对于婚事的想法,儿子是她现在唯一的兄长,自是不能对她有丝毫怠慢的。”
他神情真挚,语气恳切,景仁帝的眉头终于缓缓舒展了些许,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叹了口气:“你能这般想,朕是满意的,你是宁儿的兄长,要照顾好她...”
“儿臣定会谨遵圣意。”
他垂着头,敛着眼,藏着里头阴湿的神情。
裴玉自面圣后,心绪颇为激荡,他想在圣上眼中,自己应该还算是能入眼的选项,只要自己能得到那个位置,他就能一直同她在一起了。
就这般想着,他走回了自己营帐,刚刚进去,自家的小厮就抱着一只纯白的兔子走了过来,小厮还没来得及张口,裴玉一把将他怀中之物拎过,转身又出了去。
行了一阵,终于到了宋宁宁所在之处,他赶紧向守卫禀明来意,后者也立刻进去汇报。
裴玉心中一直担心着,刚刚比赛,他也是恨不得立刻结束,好过来看看她,他知晓对于宋宁宁来说,自己的这些担心对她不足挂齿,可人心就是如此,他不甘心,她曾有喜爱自己的时候,他也知晓被她喜爱着时是种什么感觉,他没法放弃。
过了好一阵,裴玉看见刚刚进去通报的那守卫出了来,可他身后还跟来一人,不是别人,正是厉川,今日宋宁宁马车里的那个男人。
此刻正是日头最大之时,虽山林之中清风拂过温度并不算高,但那浓烈的日光还是晒得人心浮躁,尤其看到了眼中钉,裴玉双手紧握,他怀中的兔子更是瑟瑟发抖起来。
他知晓这小国质子一路相随,看着他的手链脚链,虽知晓宋宁宁对他也不过如此,可裴玉还是心中生了怒,看着厉川这副模样,觉得厌恶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