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定命玺的造型是我杜撰的,然后在田里挖出传国玉玺也不是我编的,宋朝就真的是农民从田里挖出传国玉玺献上去的
玉璧是一个环,玉璜是半个环,所以璜字的本意,就是半个璧形的玉,连璜璧也是一种玉璧的形式,不过早期连璜璧是因为工艺落后或材料限制,无法打磨成一个环,就分成几段打孔系连在一起凑出一个圆
第92章 85
谢奕瑕瞪着周玄皮笑肉不笑了半晌,几乎把周玄人笑得发毛,讪讪把玉给他装回了香囊里,还装模作样地拍了拍灰,乖觉地双手奉还。
谢奕瑕并不多想要这半块倒霉玉璜,但也不能不要,只是到底心气不顺,他撑住背后倚着的船板把身子支起了半个去够香囊,只是手上才接了玉,忽得就“当啷”一响谢奕瑕只觉着似是有什么东西从头顶摔了下去,但还不急细思,就又是一阵噼里啪啦、琳琅错杂的急声乱响,然后头发就整个散了开来。
这动静把谢奕瑕之前还剩的一点儿瞌睡全惊飞了,扭头去看,正看到那个原本应该戴在头上的掐丝金步摇花冠的冠体砸在船板上弹了几下一路滚进了河里,这冠都没了,发髻自然也散了下来,一头乌发凌乱地铺叠堆散在船头的甲板上。
这顶步摇冠用黄金掐丝曲缠作山,缀以各色珠玉,摇垂而下,伏成虫鸟花枝,样式繁复,行动间花枝乱颤,虫鸟如生,谢奕瑕今日戴着一出现,就立即成为京中一众郎君里的焦点上巳游宴,各家攀比新制春服本来也就是个不成文的事,只是这顶一等一风光的步摇冠此时却是四分五裂了,同船的几个纨绔看着都痛惜,问谢奕瑕今日谁给他梳得发,怎么这样笨手笨脚,毁了这珍物。
不问还好,这一问,谢奕瑕脸顿时唰得又冷下来了。
杜工部曾经写“白头搔更短,浑欲不胜簪。”
这男子需要冠发,头发太短太少不行,可若头发太长太多,也是不好冠的,是而需要定期去修剪,但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剪也不能轻易就剪,要避开年节,算定吉日,且只能剪去一小段,剪下后也当立即焚毁以防厌胜之术。
可偏偏谢奕瑕的体质,就是头发长得特别厚、特别快、还特别长的,剪的速度根本追不上长的速度,所以他这一头的头发也特别难冠,但好在冠发也并非是用一根簪子,而是要先盘,再用细金属丝的发网将头发箍住,然后用黑布包起,最后再戴上发冠。
是而虽然谢奕瑕的头发冠起来不容易,可梳发的仆婢也是习惯了的,但自太子死而复生后,原本专门给谢奕瑕梳发的钗燕顿时就无活可干了。
这事说起来是有点稀奇,但谢奕瑕自小的头发确实都是谢怀璧亲手梳的谁家养洋娃娃不给娃娃梳头的?
当初谢怀璧的梳头技术从一开始给自家儿子梳得乱七八糟,动辄拽掉好几根头发,戴得一头珠子坠子,累得成日一众小太监跟着皇孙后面捡发坠,到后来驾轻就熟也不过就一个来月而已,所以虽然生前从未给儿子冠过发,但试上几次便也会了。
郡王府上的仆婢早就见怪不怪了,不过当初先太子还在宫里的时候,沉疴多病,政事不少,也未必天天有功夫给人梳头,似如今,虽然贵人忙什么不是仆婢们该琢磨的,但是显而易见,先太子明面上是闲居修行的,时间自然是松泛多了,倒是郡王,每五天雷打不动得天不亮起来上朝,就是不上朝的日子里,也时常给先太子看着读书。
只是这书也读得稀奇,这些仆婢都是打宫里出来的,是惯见皇宫里那些公子皇孙个个天刚亮就到堂上开始听课,下午又要练骑射的,而郡王那是自小就被先太子纵着一旬里请五日假、迟两日到、早三日退,现在虽正经些,但也没紧到哪处去。
每日一早先太子醒来,是先咬着耳朵,三骗四哄地把儿子连搂带抱地弄醒带下床,从穿衣到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