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长公主忽而讲起了一段闲话。
“于是,有人就撺掇王小郎去找临淮的麻烦,想试一试临淮有不少人怀疑过临淮是不是假装纨绔,实则心有不甘,我瞧倒没有,我瞧竟没有……他每日正事不干,带着群傻小子吃喝耍玩得不亦乐乎,他挺罩那些个愣头青,但也不会领他们去做乌七八糟的事,那时宗室里一堆小萝卜头跟你儿子屁股后头要给他当小弟,”长公主停顿了一下,想了想,又说,“这样一讲倒也不算撺掇,他未免太抢王小郎的风头了,不过后来王小郎找了几回麻烦后竟也服了临淮,要同他们一道耍乐,只是每次总少不了挤挤杠杠一番,冤家似的。”
“铛、铛、铛”
谢怀璧将银铫在泥炉边磕了磕,抖去了上面沾着的灯芯灰,然后把银铫搁下了。
他用白巾子一边擦拭着手指,一边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信口附和:“哦……是他,我记得,王十六的儿子,听说是与白月奴顽过一阵子。”
“后来老六倒了台,王家一下门庭冷落,王小郎以前惹的祸事找上门来,谁也没想到竟然是临淮废力把他捞了出来,王小郎经此大变倒自此改了性子,要学好了,只是可惜……”
“可惜什么?”谢怀璧问,但问得冷淡,好似原就晓得答案。
“可惜老六要奋力一搏,结果造反逼宫失败,王家牵连其中,满门抄斩了。”
长公主的声音很轻,飘忽的灯火在她的面上落下朦胧的影。
“行刑前几日,临淮来府上请我带他进宫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