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桓想起那幅画,那幅与临淮郡王似像非像,绮罗锦衣的人像。

他脑中冒出了一个念头,止不住的疑心暗鬼。

漏声中,烛泪堆银台,微弱的烛火印在画屏上,在晦暗冷淡的秋光里,画屏中簪花的仕女敛着一双细细长眉,冲着画外人事不关己地静静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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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厢秋色冷落,长公主府里却热闹的多,谢奕瑕之前与说谢怀璧说好了的,直接同长公主一起回府过节的,吃了晚膳,长公主与太子有话说,他就同周玄一道去中庭吃酒斗牌。

到后半夜,就有人纨绔小分队成员悄悄摸上门来了,往年他们几个都在长公主这儿聚,家里长辈也睁只眼闭只眼了。

周玄转头见着是谢奕恒,就扬声招呼他:“瞧是谁?财神爷来了,可不能放过,我们俩可等着狠宰你一笔呢!”

一旁搭牌的是长公主府里留的“门客”,即也很有眼色地离了席位,把牌递了过去。

谢奕恒走过来踹了周玄一脚,一面坐下来看牌,一面偏过头冲人挑眉:“钱我可带够了,就怕你赢不来,”正说着,眼疾手快地把牌一扣,按住了凑过来偷看的谢奕瑕,“哎哎哎!干什么呢?”

谢奕瑕偷看给抓个正着,面上流露出可惜之色,还振振有词道:“这不是想帮你参谋参谋牌面吗?”

“免了,可谢谢您。”谢奕恒白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