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转眼，日子就到了寒冬，庭中的摇椅收起来，总是要窝在室中了。

最近，伏?发现每当烈成池生火做饭时，院门外总会站着一个五岁左右的小孩儿，衣衫褴褛，流着口水站在外头看。

他站在院里朝那个小孩儿招手，小孩儿却没有反应。

伏?走过去，问他：“你为何杵在这里？”

小孩儿惊慌失措地抬起头，视线里没有个明确方向，伏?才看出来这是一个小瞎子。

他蹲下来，捏一捏小孩干瘦的脸，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小宝…”

“你的父母呢？”

小宝听到这句话，肩膀垂了下去，显得有些消沉，“我阿娘病死了，阿爹…阿爹疯了，只有很凶的姑姑在。”

“你这口水都已经干在嘴角了，多久没好好吃过饭？”

小宝的肚子咕咕响，他不好意思地小声说道：“三四天了…”

“我家有很好吃的排骨，要不要吃？”伏?诱惑他。

“我…可以吗……”小宝紧张地攥住衣角，院子里飘出来的味道已经馋得他又想流口水了。

“进来吧。”

伏?推开门让他进来，烈成池刚好从疱屋中端菜出来，有些疑惑地看他一眼。

伏?把情况转述给他，烈成池心下了然，只道：“这排骨煮得不够软，只怕对他不好，我再将它煮烂一些。”

小宝和伏?在厅中等着，小宝牵住伏?的衣袖，怯生生地问：“大哥哥，这里只有你们两个人吗…”

“是啊。”

“那我…以后可以找你们玩儿吗？”

“当然可以。”伏?看出他的孤苦伶仃，直言道：“你姑姑要是不给你好饭吃，你便过来。”

小宝脸上露出惊喜笑容，重重点头。

排骨重新烧好了，烈成池端上来，小宝看不见，伏?将菜夹到他碗里。小宝吃得狼吞虎咽，边吃边嘿嘿地笑。

在那之后，小宝经常来此院子，他的姑姑好像从不关心他去哪儿，也不关心他是死是活。

小宝虽然命苦，但是特别喜欢笑，是个很容易满足的小孩儿。即使是烈成池和伏?各忙各的，没人应他，他也能坐在屋里自己边玩边笑。

……

寒冬就在小宝的笑声中过去，又是一年春日，草长莺飞，天气渐渐地暖和起来。

这一日，伏?照常睡到晌午，他一睁眼，看见烈成池和小宝蹲在院子里，不知在做什么。

他走进一看，才发现烈成池在做木工。

伏?坐下来，看到地上那些零零散散的木块，地上有一个快要成形的鸠车。

伏?和烈成池挨得很近，小宝抓住伏?的衣角，叫他阿?哥哥。

伏?心觉惊奇，问他：“你什么都看不见，如何知道我是阿?哥哥？”

小宝嘿嘿地笑着说：“阿?哥哥，身上有好闻的酒的味道……”

“那烈哥哥呢？”

“烈哥哥身上有寺庙里烧的香的气味。”

没想到这个小瞎子的鼻子这么灵，伏?心中讶然，问他：“你是如何瞎的？”

小瞎子低下头，闷闷道：“爹说我是发烧，被烧瞎的。”

“可惜了。”伏?感慨。

“真想看二位哥哥长什么样……”

伏?戏谑一笑，道：“就是特别好看的模样，特别特别好看。”

小瞎子惊呼，仿佛眼睛里都有了亮光，说：“那我就更想看了。”

“如果将来有天你能看到呢？”

小瞎子稀奇地问：“真的能吗？郎中说我的眼睛没得治了。”

伏?记得妖界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