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欲行道:“十三万年前的某一天,三界生灵涂炭,魔界凯旋在即,那时,局势已是无力回天。”
随着将欲行的话,时间仿若回到了十三万年前,民不聊生,混沌不堪。
“魔界双祖举世无敌,想让仙界跌落瑶天就捣碎九霄,想让天下血流成河就恣意杀戮,双祖的性情迥异,养了一只兔子,听说魔龙很疼爱那只兔子,但是兔子的天性单纯。”
“是我遣人骗走了那只兔子。”
他的话音刚落,伏?遽然抬头,瞠圆了金眸,不可置信地瞪着将欲行。
“凡入罪渊者,有去无回,只要魔龙被引到罪渊,跳下去,就是必死无疑。但是我没想到,他乃龙祖,竟然真的肯为了救一只兔子投身罪渊。”
啼野的眸中添了更多阴翳。
将欲行温润地看向啼野,问:“那时三界早已死伤无数,你知我为何来得这么迟?”
啼野一言不发,眯着眼,似是不想说话。
将欲行笑道:“杀龙祖可借感情刀,杀你却不能,你无心无情,唯有上古神器才能杀了你。”
“那把伏羲琴,至极无情道之人才能使用。”将欲行看向紫藤色的天,当年的凤蛊山,也曾这样动人,缓缓道,“可我很早就认识一个天赋异禀的人,屡屡第一,所有难事他皆得心应手,与我有着云泥之别。而这个人,却还口口声声叫我师兄,叫了八百年,斯人若彩虹,我该怎么才能忘记他、对他无动于衷?”
“尽管最后我才知道,原来他是一个魔,一直在骗我,整整八百年。”
啼野的眼睫一颤,不知是想起来了这段往事,还是真的全都忘干净了。
将欲行看向石台上的伏羲琴,道:“我知晓你身份的那天,老师将伏羲琴交给我,他说,这把琴和九玄钉一样,是个弑神的杀器,却要至极无情的人来弹。在这凤蛊山中,我对你的感情最深,所以,他要将这把琴交给我。”
啼野眼中有些猜忌。
将欲行道:“我为了拔除情丝,同样耗了八百年,那时我每天都想,我这么疼,日后换你疼一疼,也是公平的。”
听到这里,伏?有些听不清楚了,他猛烈地咳嗽着,似乎毒发了,喉咙里都溢着血味。
他忽然想到,这里叫作壶中天,也许阵眼不在这棵树,而在那个桃形倒流壶,就是先前重明鸟用嘴叼过来的那只。若是当真如此,他就更不可能出得去,将欲行想要他死,绝不会把倒流壶留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