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动京城的花玉荛对顾锦玉何止是在意那么简单。如果仅仅是在意,她何必放着馨香楼舒坦的日子不过,却要百般乔装混迹在掖庭之中。倘若还在馨香楼,即便不能表明心迹,可能时常看见心爱之人,也是好的……
心念动了几动,遥羽忽然贴近屿筝身侧,反手锁住了她的咽喉。屿筝只觉喉头一紧,便喘不上气来。遥羽的声音继而变得沉冷冰凉,微冷的气息在耳畔轻吐:“白姑娘,我自是会将你的话原封不动的带到爷那里。可是你记住了,如果爷因为你有什么闪失,我花玉荛绝对!会要了你的命!”
说罢,遥羽手下一松,将屿筝向前一推,自顾自地看着她急喘着厉咳了几声。屿筝待气喘的匀顺了些,转过身看向遥羽,但见她冷魅的脸上闪过一丝危险的气息,杀意甚浓。然而屿筝只是轻然一笑:“这才是我所知道的花玉荛……馨香楼的玉娆姑娘……”
话语落定,也不顾遥羽微微有些惊诧的目光,屿筝便整了整衣衫朝着屋外行去。只留下遥羽一人在屋内发怔。遥羽觉得,仅仅就在一瞬间,屿筝突然让她觉得陌生。好像下定了决心一般,她的双眸忽而变得安定灼然……
屿筝走出屋外,径直行到郁司药身前,盈盈施了一礼道:“郁司药救命之恩,屿筝没齿难忘……”
郁司药的脸有几分难看,无论怎么说,屿筝现在也是常在,是主子的位份了。可当着司药处这么多宫女的面,竟毫不顾忌地朝着自己行了一礼,倒也不知道她心里是怎么想的。郁司药忽然觉得,眼前的女子,也许并不似看上去那般单纯无知……
“筝常在言重了……”郁司药回应了一礼,略显恭敬的神色算是给足了屿筝面子。
看到屿筝两手空空地走出屋子,谨德有些诧异地迎上前去:“筝常在,可都打点好了?奴才怎么瞧着……”
屿筝微微一笑:“都打点好了,烦请公公带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