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假意客套一下,没想到他还真要她报答。

果然没有白吃的饭。

魏拂尘挑了挑眉,“去吧,你舅母在等你了。”

冷玉修忙走过去。

李氏见到冷玉修后,悬着的心终于放下,忙拉着她打量了一番,紧张地拉着她的手问,“你没事吧?”

又不害怕地朝她身后看了一眼。

冷玉修浅笑道,“二舅母放心,我没事。”

李氏心里七上八下,却也不敢多问。

直到上了马车,冷玉修觉得实在避不开李氏的眼神,才简单地将事情说了。

只说是遇到了贼,抢了她的钱袋,推搡间,摔在了地上,恰好遇到了魏拂尘来上香,救了她。

李氏关切地打量着她,“你说你,一个钱袋有什么要紧的,抢了就抢了,哪有人重要。”

冷玉修温声道,“二舅母说的是,只是这等小事,回府就不要提了,只说下雨路滑,我们在庵里住了一夜。”

李氏真怕冷玉修出事,老太太责怪,巴不得把事情瞒的严严实实,便拉着冷玉修的手一脸欣慰道,“玉修说的在理。”

她舒了一口气,想了想又问,“我看大司空带着你着实不一般。”

冷玉修淡淡一笑,“二舅母想多了,只是恰巧碰见了,我又替长公主抄写经文,他顺便帮我一下而已。”

李氏点点头,没在多问,心里却一份都不信。

一次是巧合,多次相救,就难免让人往深处想。

傍晚,马车终于停在林府门口,李氏回了二院。

冷玉修带着梦蝶去了灵泉阁。

安嬷嬷在西院门口等着,见冷玉修进来便上前迎她,一脸愁容道“闵氏今日禁足结束,现下刚进去,我估计是跟老太太说你拒亲的事。”

冷玉修听闻连忙跟着安嬷嬷进了院子,一进去就听见闵氏哀嚎的声音。

“母亲,你可千万别动气,我只是觉得阖府皆知,单瞒着您,我心里过意不去。”

“要怪就只能怪我们林府落寞了,玉修看不上安屿。”

闵氏这张颠倒黑白的嘴还真是会说。

冷玉修脸色变了变,掀开帘子走进去,看见老太太怒沉着一张脸,一言不发。

见冷玉修进来,闵氏上下打量了她好一阵,眼底一闪而过的失望,马上被虚伪的笑意掩下去。

“玉修,快坐下,都是大舅母的错,快别跟大舅母生气了。”

冷玉修直接忽视了她,走到老太太床前。

老太太沉着脸没说话。

闵氏见状又十分热情地问她,“听闻你跟二舅母一起去了梨花坞,还在上面住了一夜,怎么样,没遇到什么不好的事吧?”

这话听着十分讽刺。

她还好意思此地无银三百两?

冷玉修看向闵氏,声音冷淡,“只是雨天难行,便住了一夜,大舅母认为会有什么不好的事?”

闵氏捂唇笑道,“我不过随口一问,你这说话的语气,倒像对我有意见了?”

老太太终于发话:“行了,你先回去吧,我有话要同玉修说。”

闵氏微微一笑,又转头挖了一眼冷玉修,不情愿的行礼后退出了灵泉阁。

冷玉修立刻跪在老太太床前,抬眸担忧的看向她,“外祖母,您身子没事吧?是玉修不孝。”

老太太沉声,“你确实不孝。”

冷玉修一怔。

“你既然早就知道安屿跟那个娼妓在一起,为何不来告诉我,难道在你心里我跟你舅母一样,只是为了你的赏赐吗?”

冷玉修哭不出来,但还是用帕子捂着脸,“不是的,外祖母,我只是担心你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