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量着侄媳妇被休弃后,能便宜了谁!”
“要我说侄媳是正室主母,对于这种人面兽心的姨娘,怎么发落都挑不出错来。”
“你是当家主母,皇上赐婚,哪有被小妾逼出府的道理。”
二夫人盛氏的话像细针一样传在齐焉如和老太太的心。
齐焉如脸色惨白,她算是看明白了,从前对她客客气气还颇有拉拢的二房旁支,现在她一朝失势,就被她们狠狠地往下踩。
果真都是些势利眼,见着冷玉修掌家就去巴结讨好冷玉修了。
她泪眼婆娑地看向魏老太太,见着魏老太太刚才还不忍的脸色现在已经冷沉了下来。
她慌乱地抓住魏老太太的裙角,呜咽道:“焉如不怕老太太罚,焉如不放心老太太的身子。”
“只要老太太能留下焉如,焉如便是被打板子都愿意,往后全心全意地侍奉老太太,不跟夫人挣什么了。”
魏老太太深吸一口气,冷着脸看向跪在跟前的齐焉如,语气严肃起来:“你企图谋害世子夫人,这就是你犯了大错。”
“即便是我打死了你,你也该受着。”
“你在我身边伺候得尽心,我心里知道,但做错了就该罚。”
“你自去求玉修去,她不管要怎么罚,你都务必受着。”
“等罚完了,你再回来我身边伺候吧。”
老太太这话意思很明显了,让冷玉修别罚得太重,也不能将人赶出去,她还要齐焉如伺候。
刚才对冷玉修还动不动要打死,怎么对齐焉如就这般离不得。
齐焉如明白老太太的话,心里暗喜,连忙又朝着冷玉修跪下去哭道:“还请滚公夫人开恩这一次,焉如往后再也不敢了。”
“往后一定更加尽心地伺候夫人。”
冷玉修收起唇边的讽刺从二夫人身上抬起头来,低头看向跪在地上的齐焉如。
她点着泪,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往后我可当不起齐姨娘断子绝孙的伺候。”
“我还想为主君生下孩子。”
齐焉如慌张地转身朝魏老太太发出求救的眼神。
冷玉修却拿起当家主母的威严,“老太太既叫我处置你,那便从今日起,你不再是云渡院的人。”
“你企图谋害我,按照家法,也该打你五十板子,再押送去官府去。”
“但念着你十几年来伺候老太太尽心,也终究算半个国公府的人。”
“将你发卖了,对国公府的名声也不好。”
“只叫你收拾东西去农庄去,往后不允许再踏进国公府半步。”
说完冷玉修根本也不给齐焉如任何说话的机会,直接便对门外的护院道:“去带几个侍卫过来,将齐焉如带去郊外的农庄里去,叫人好生看着她,不许她踏出农庄一步。”
护院领命,带着人进来将齐焉如直接夹起来拖出去。
齐焉如彻底慌了,哭嚎着喊老太太。
魏老太太冷眼看着齐焉如被拖着出了门,这才忽然喊了一句:“慢着。”
护院的动作顿住,看向了冷玉修。
冷玉修回看魏老太太:“老太太还有什么吩咐的?”
魏老太太沉着脸看着冷玉修:“今日的事情是焉如做得不对,但好在你也没被怎样。”
“我身边的确少不了她来伺候。”
“我知道你心中有怨言,你要怎么罚她我都不多说什么,但将人留下,得饶人处且饶人。”
“你现在掌家,又是国公夫人该有容人之量的。”
冷玉修冷脸地看着魏老太太:“老太太要我能容人,若是今日她的计划成了呢?”
“老太太是不是就要如您刚才气势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