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赶来的时候,慈宁宫里的人已经跪成一片。

华贵妃挖了一眼白诗姷,朝太后行礼,“太后,黎侧妃初次怀孕难免娇贵些,她肚子里怀的可是你的长重孙。”

“太子妃闲德都没计较,您也放宽心别跟小辈计较了!”

华贵妃这些年母家得势,人在宫里也是跋扈惯了。

不想太后却丝毫不给她面子,指着黎璱璱指桑骂槐,“没规矩的东西,谁给你胆子嫡庶不分。”

“你怀的不过是庶子,敢托大拿乔?”

“满宫的太医都不配给你看病,你是想越过哀家去?”

黎璱璱颤声道,“太后冤枉璱璱了,我只是怕皇家血脉有什么闪失,才……才叫了安太医!”

“并未想越过谁去!”

说完黎璱璱一脸阴狠的看了白诗姷一眼,难怪她这么好心,原来是在这儿等她。

太后怒声,“没想越过谁去?那你还敢让人说去太子如果不去,便叫华贵妃去?”

说罢转头看向华贵妃,“你何时成了东宫的主子了?哀家既然不知?”

对上太后严厉的面色,华贵妃跪下委屈道,“嫔妾不敢,东宫的主子是太子太子妃!”

黎璱璱看着华贵妃也跪下,心里不满,觉得自己并没有错,她肚子里可是有东宫骨肉的。

想开口辩解却被华贵妃一个眼神杀得不敢多言。

太后身边的嬷嬷将白诗姷扶起来坐在太后身边。

温和道,“太后,黎侧妃现在怀着身孕,诗姷怕照顾不周,还请太后做主让华贵妃亲自照顾黎侧妃腹中的孩子!”

“让黎侧妃帮去华新宫!华新宫里太医院近,也方便些。”

黎璱璱的这胎,绝对是不敢生下来的。

保不齐哪一天这个罪名就落在她头上了。

不如直接推出去。

黎璱璱愕然,她是东宫人,哪有搬出去的道理!

“我看你是怕我分了你的恩宠,才将我推出去,我不去!”

“我就是要在东宫,我现在肚子里有了太子的孩子,你理应照顾我!”

听了这话,华贵妃羞愧得不敢抬头。

光教她怎么取悦男人了,没告诉她要长脑子。

太后神色一变,咬牙道,“狗奴才,你说的什么混账话,她是嫡你是庶。她凭什么要伺候你!”

“太子妃说得有道理,这样蠢笨的人,还是交给华贵妃吧!”

说完便对着身边的嬷嬷道,“把这个蠢货的东西搬去华新宫!”

黎璱璱哀嚎,“不,我不要去,我起太子的人,我要住在东宫!”

白诗姷淡淡看着她,没有言语。

辞别太后又去见了皇后,听了训话,回到东宫,就见宫女和嬷嬷将黎璱璱的东西全部搬出来。

黎璱璱噘着嘴跟在后面,见白诗姷过来,阴狠着脸道,“你别得意,太子妃的位置早晚是我的!”

白诗姷双手一摊,“哦?那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

另一边的众人到了山脚下一个小村子落脚。

冷玉修洗漱完后裹着披风,打量这间小屋子,觉得有种格外新奇。

她从未住过这样的乡间小屋。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草香味,床头燃着一根蜡烛,静谧又昏暗。

魏拂尘走过来将她搂进怀里:“今晚委屈一下。”

“不会啊,这里虽然小,但很有趣的样子,我很喜欢。”她兴致还挺高。

希望一会儿她兴致也还能这么高。

魏拂尘扯唇笑了下,突然窗外响起一阵“哀叫”声。

冷玉修倏地拽住魏拂尘衣襟:“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