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安稳的日子,我都答应你,都给你,不奢求其他了。”

魏拂尘紧紧搂着她,在她颤抖的身子上闭眼,悲切道:“我不奢求了,什么都不求了。”

冷玉修却在此时推开他,梨花带雨地看向他,抽泣道:“为什么全怪我?”

“明明是你先不好好听我说话,只遵从心里认定的答案。”

“而你一边对我发脾气,一边说喜欢我。”

“你总是叫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人,你呢?你为什么心里不能只有我一个人,还纳齐焉如。”

“我不喜欢她,更不喜欢她成为你院里的人,我还要被迫接受,这对我公平吗?”

“你生气可以一声不吭走两个月,书信都不来。”

“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对我?”

刚才哭得太猛,现下又一口气没拉上来,紧紧拽着魏拂尘的衣领,难受的小脸青紫。

吓得魏拂尘连忙帮她顺气,“都是我的错,全是我的错!”

心里却安高兴,她是在乎自己的,她生气他纳了齐焉如,生气他不寄家书。

这不是在乎是什么?

只是她自己还不知道。

冷玉修提上气,喘息了一口,却又将人的手推开,“魏拂尘,我父母一辈子恩爱,一辈子相守,我以为你会同我父亲一样,一生一世一双人,是我看错你了。”

“从你纳了齐焉如,我就不想跟你过了,我才不要你这样三心二意的男人。”

魏拂尘听着冷玉修难得的怒气,心里跟吃了果子一样甜。

至少她现在会跟他吵架,质问他,推开他,不会像从前一样冷冰冰的好似什么都伤害不了她。

他勾着唇角柔声哄着,“是是是,夫人骂的对,是我没有信守承诺。”

“都是我不好,我以为你不想知道我消息,便没有写家书。”

“我跟你保证,下次我去哪都跟你提前报备。”

“你要是心里恼我,你就打我,只要你心里能舒坦些便好。”

“我往后再也不跟你置气了,齐焉如,我明日便将她赶出去。”

“我永远都是你一个人。”

冷玉修抬眸便看见魏拂尘嘴角勾着笑。

好似她哭了,是一件多么好笑的事情。

她唯一一回不理智,既然还被他嘲笑了?

她怔了一下,随即从他怀里出去,拉着被子侧身背对着躺下,再也哭不出一声。

魏拂尘愣愣的看着冷玉修忽然钻进被子里,有点懵,不知道好好的人怎么又生气了?

心里有些无措,他一个直来直去的七尺男儿,根本不懂这些小心思。

难道他哄错了?

忙凑过去,试探的按住她的肩膀,“是不是我那句话说错了?又惹恼你了?”

冷玉修背对着他,甩了一下肩膀,将他的手甩开。

魏拂尘心里一慌,拉了被子钻进去,想要将人转过来抱进怀里。

人却绷直身体,不肯转过身来。

魏拂尘怕自己手上没个轻重,又弄疼她。

只能往里挪了挪。

刚靠近一些,冷玉修便往里挪了几分。

直到她挪无可挪,两人挤在冷玉修的枕头上,她却还是不肯转过身来。

魏拂尘怕她贴着墙面受了凉,只能耐着性子温声一遍遍哄着。

只有他明白冷玉修有多难哄。

她生气了不同旁人闹几句就罢了,她生气便是不理人,任凭你怎么温柔小意,她就是闭口不言,也不看你一眼。

这才是魏拂尘最拿她没办法的地方。

哄到最后,墙面那才细细传来一声质问,“你为什么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