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院子里的冷玉修,裹着湿衣服在窗口站了许久,才去沐浴。
前厅刚结束,魏拂尘送完太子。
魏老太太身边的人来请他,到了半路听见丫鬟们说起冷玉修跳下去就齐焉如的事。
他转身就往云渡院跑。
在回去的路上,他不敢想。
她身子本就单薄,夏日里手脚都是凉的,晚上他都要替她捂好久才会暖和。
今天又跳下去救人,她的身子怎么受得住。
只一心挂在她身上。
丝毫不管身后嬷嬷的叫喊。
推开门进去,便见冷玉修一头乌发垂撒在枕头上,双眼微闭。
屋里烧了热热的炭火。
脚下的步子轻了轻,上前摸了一下她的额头,没有发烧,才轻轻的关上门出去。
问了雨儿今天内院发生的事。
越听,他心里越恼怒。
明明救人,却还要被说成推人。
心里也更加疼惜冷玉修。
吩咐凌川明日去宫里告假一日。
沐浴后,回到床上,刚躺下。
冷玉修就迷迷糊糊朝他凑过来取暖,像只小猫一样缠上他,异常乖巧温顺。
魏拂尘心疼地将人搂在怀里。
到了半夜,她昏沉的在魏拂尘怀里翻来覆去。
魏拂尘伸手往她额头上一抹,额头滚烫。
忙起身叫人掌灯,又看见怀里的人脸色潮红,浑身颤抖。
差人去叫了府医。
好在只是受了凉。
喝了药,又抱着她在浴桶里泡了许久,人才渐渐清醒。
魏拂尘低头看着怀里的冷玉修,潮湿的发丝粘在她白净的脸庞上,映红湿润的眸子带着愧疚,“夫君,对不起....”
细细软软的声音依旧动听,魏拂尘听到这声音,心都疼坏了。
他伸手将她两颊上的发丝顺在耳后,紧紧将人抱在怀里。
她绵软沁香的身子靠在他的胸膛上,温顺又柔弱。
他收着力道拍着后背哄着,又吻了她的额头,才沙哑地问道:“你还知道对不起,下次她就是被淹死了,你也不要下去那凉水里。”
“身子本就娇弱,我这么仔细地养着,你倒是丝毫在意还敢下水。”
冷玉修手指紧紧揪着魏拂尘的衣襟:“我怕..老太太怪罪我,半夜给夫君惹麻烦了。”
魏拂尘心里升起一股怜爱,更加能体会到冷玉修的柔弱。
她即便是病了,也不会娇气的撒娇,她只觉得自己添麻烦了。
忽然又想起外头说的传言。
大手抚过她的眼角,魏抚感受到了她眼角的温热,心里心疼得紧,“其实怪我,我不该把你一个放在后院,也不该同意办这生辰宴,你的身子本就娇弱些,劳累不得。”
说着他将人往怀里收了收,“玉修,我从来没觉得你是麻烦的。”
“我巴不得你多麻烦我,依赖我。”
炙热的手掌在她后背轻轻地哄着。
她疲倦地埋在魏拂尘怀里。
心底染上一抹安心,连她自己都未曾发觉。
手指不由地往魏拂尘炙热宽大的身体上抱去,将脸紧紧贴在他的胸膛上,轻轻嗯了一句。
梦蝶的第二碗药煮好送来时,冷玉修已经在魏拂尘怀里睡着了。
魏拂尘怕吵醒了她,叫梦蝶出去。
他小心翼翼地起身,又一点点的给依偎在她怀里的人喂药。
等喂完药,他静静地看着怀里的冷玉修,眼里都是他从未有过的温柔。
第二日魏拂尘走的时候,按着冷玉修不让她起来:“老太太那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