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了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缓缓带上门,才发现,不知何时起,她已经看不透他的心思了。莫尧说,平阳,我们都成年了……
她想,对的,他们都成年了,再不是两小无猜的年纪了,谁不会对谁有所保留?
一夜没睡好,到了凌晨四五点才迷迷糊糊地合上眼,刚睡了没多久,又被平宁的电话吵醒。想必是她的阳奉阴违已经让妈妈很不满了,所以才会决定下个礼拜特地帮她办个生日派对,明着是庆生,对她来说,不过又是一场变相的相亲宴而已。
她没睡好本来就有起床气,还要被迫服从他们的“铁血政策”,顿时气得差点把手机往墙上摔了解忿,转念一想又何必跟自己过不去,翻了个身躺下去,好一阵心灰意冷。心里却久久平复不下来,在床上翻来覆去了半天再也睡不着,索性爬了起来,肿着眼睛胡乱扎了个马尾换上运动服去楼下跑步。
初春的风还有些硬,一点都不温柔地刮着她没有任何保护的脸,她把上衣的领子翻起来,围住脸,只露出两个眼睛,闷着头快速地往前跑,这个时间晨跑的多是老年人,一路上还热情地跟她打招呼,她敷衍地笑了笑,加快了步子。
毕业后再没跑过步,果然没跑多久就开始气喘吁吁。短暂的缺氧让她的牙根丝丝地抽痛,疼得连嘴巴都合不拢。她捂着嘴机械地往前跑,突然无比地想念阿布温厚的手掌。
想起过去,心里顿时又是五味杂陈,脚步不由放慢了下来。
她停了下来,回头看离开公寓已经好长一段距离,于是又折回去。
清晨的KFC里空空荡荡,只有三三两两的老人带着孙子孙女一起喝皮蛋瘦肉粥,偶尔也能看到学生情侣,大概还是初中生,互相喂着早饭,在桌子底下偷偷拉着手,脸上写满了只属于他们自己的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