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环好似没反应过来，愣愣地看着他。

“傻姑娘，早劝你不要喜欢他。”

“我觉得他会喜欢我的，我一直这么觉得。”

“你太高看他了。”

冷月环躲进伏?的怀中，眼泪难止，断续道：“我相信在他知道何为情爱的时候，就会爱上我的，为什么他不肯再等等……”

“妖界，人界，像凌烨子那样的人还有很多，你何苦为他落泪？”

冷月环虽是啜泣，语气却没有犹疑，“天地间只有一个凌烨子，不会再有第二个。”

“你已经亲眼看到了，他根本没有感情。”

“他只是没法拥有感情，这非他本愿，如果要我因此放弃，我不能甘心…”

“你有什么办法能让他感受得到？”

“我不知道…”

“没有办法的，六界里从来没听说过这种事，也不存在医治这种病的药。”

“如果我再多与他相处几百年呢？如果在某一个瞬间，他忽然就明白什么是心动呢？”

“五百年还不够吗，冷月环。”

冷月环愣住，这句话仿佛点醒了她，让她看到当中绝境，在伏?怀中泪如雨下。

从来最温柔人最无情，江素问便是如此。

冷月环哭了很久，伏?与烈成池陪在她身旁。

直到第二天清晨，冷月环才渐是缓过来，鼻子哭得发红，两眼肿得像桃。

伏?与烈成池坐在门口的石阶上陪她，二人一左一右，将她夹在中间。

为了转移冷月环的心情，伏?直接问道：“要不我把认识的美男都介绍给你？”

冷月环只是摇头。

伏?又问：“我给你唱个歌？”

冷月环还是摇头，说：“还是算了，你唱歌太难听。”

伏?语塞，他不擅长哄女孩子，横竖是没辙的。

却见冷月环安静一会后，自己说道：“我给你唱吧。”

伏?诧异地挑眉看她，被安慰的人给安慰的人唱歌，这是什么道理？

“这是我想的调子，本来打算给凌烨子听。”

伏?了然，说道：“你哼吧，我听着呢。”

冷月环轻声哼唱，那歌并没有歌词，只是一个调子，本是安静的调子，此情此景下却有些哀伤。

她红袖滑落，露出小臂上妖冶绚烂的碧桃，以及两手手腕上琳琅相碰的金色镯子。她的两只手交错在一起，在庭院的土地上投下一道交缠的影。她的手微微一颤动，地上的影也随之曳动，有如两只相互依偎的燕子，地面是天空，燕子在翔舞。

伏?盯着那道影子看，他知道这是冷月环的愿景。

调子哼到末尾，冷月环的手上一滞，本该缠绵的燕子，忽然分开了，一只朝东，一只朝南，越走越远。

伏?听到冷月环说：“我本以为这个调子叫双飞燕，如今看来该叫分飞燕才对。”

伏?默然片刻，对她说：“分飞燕也是一个好名字，没看到是他的遗憾。”

群~⒋⒊164? 整理.222?5?1 2:22:54

.未妨惆怅是清狂

这几天冷月环都坐在院子的秋千上发呆，伏?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也没有打扰她。

六七天后，冷月环的身影消失了，只在房中留下一纸信笺。

伏?打开信，看到上面写着：

展信安。

阿池、老狐狸，你们看到此信时，我已经不在锦悠城了。以前觉得天大地大，到处都是热闹、都是想去的地方。认识凌烨子后，又觉得天地很小，怎么才没走多远，就到过天涯、又到过海角。凌烨子不能体悟情感，意味着他不会爱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