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闭着眼,直说:“天王老子也休想叫我。”

烈成池但笑一声,也不多言,只道:“冷姑娘逮的兔子只能晚上再吃了。”

伏?睁开眼,不太相信地问道:“她什么时候逮的?”

“一早就逮了,一雌一雄,把夫妻都逮回来了。”

“那你还不去给闷了?”伏?说道。

“杀兔子太残忍。”烈成池故作为难,说:“我可下不去手。”

“别扯,昨天的鱼你都杀了。”

“昨天是为了哄你消气。”

“你以为我这就消气了?”

“那我们老规矩。”烈成池低下身来,伸出一只手,对他说:“打手背,输了我就去做。”

“跟我比这个,你什么时候赢过?”伏?坐起来,眯眼看他。

“虽说次次输给你,指不定这次就赢了。”

“行吧,速战速决。”他耐着性子伸出手,搭在他的掌心上。

烈成池掂量了两下伏?的手,熟悉的掌温令他心中的念想更盛,难以抵挡。

“我念三个数。”烈成池缓缓地说道:“一、二、三……”

话音方落,伏?反应迅疾,烈成池仍旧连个影儿都没打着。

他露出不屑一顾的笑,催道:“你就赶紧去吧。”

“三局两胜,我忘了说胜数。”烈成池又说。

“无谓的挣扎,成全你。”伏?不以为意,再次把手搭在了烈成池的掌心。

“一、二…”

伏?正在等烈成池说三,烈成池却反手牵住他的手腕,伏?拧眉看向他,却见烈成池抬手一牵掣,把伏?往怀中一拽,拉进得二人之间不足一尺。

二者对视,烈成池的眼神浓如稠墨,伏?正要发问,对方并不给他机会,直接压身吻住了他的唇。

伏?的唇很薄,唇珠很明显,因着晨起的缘故,初碰时有些干涩,轻舔两下就会湿润开,有如春雨遇着泥时润物无声地化开。

伏?没有阖眼,他的面上难掩猜疑之色。一世又一世,烈成池对他总是寸步不离、难以割舍,说是养父子之情十分合情,师徒之情亦合情,知己之情也合情,但说是情爱,也并不超乎范围。

这吻来得尤为短暂,因为很快就被伏?打断了,他意有所指地说:“你这就算犯规了。”

“不算。”烈成池反说。

伏?传给他一个质问的眼神。

“这屋中春色关不住,任谁也禁不住浅尝。”

伏?从枕边捡起衣物披在身上,敛住敞露的胸膛,冷声道:“那你问过春色允许吗?”

“你允许吗?”烈成池探过头问。

“允许你个头。”伏?一怼他脑袋,骂道:“赶紧滚去烧兔子。”

群~⒋⒊164? 整理.222?5?1 2:22:8

6.未妨惆怅是清狂

伏?穿戴好衣物,神闲气定地走到疱屋门口时,死兔子已经趴好在砧板上了。

伏?走过去,俯身去闻那只兔子,果然是新鲜的,刚死。

“少放盐。”伏?说道。

“多放辣。”烈成池接他的话。

伏?嘶了一声,瞥眼看他,说:“你记得倒清楚。”

烈成池抄起刀将兔子剖开,说:“狐狸口刁,不记不行。”

“那兔头…”

“兔头剁下来单做。”

“兔肉…”

“兔肉先下油锅炸一遍。”

伏?噤声了,心满意足地坐下来,翘着二郎腿在后面盯着他做。

疱屋的窗小,门又离灶台远,没多久大锅前的烟就弥漫得到处都是,辣椒直呛口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