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不露面，我以为你乐不思蜀，不回来了。”

“我才没有乐不思蜀，我是为天下苍生行大义。”

伏?转身，坐在庭院中的长木凳上，问她：“五百年来，你这大义行得可有成果？”

冷月环没有开口，看向伏?身后的和尚，时隔百年，不知是何状况。

“直说无妨。”伏?明白她的顾虑，如此说道。

“那个魔诡诈得很，非必要绝不露面，最长一次有二百三十六年都没动静，就好像蒸发了。”

“看来他也没兴风作浪，青霄宗还找他干甚么？”

“初世魔，他本该是魔界伊始所聚魔气中生出的个体。这种魔气最为遁天妄行，是魔界妄执本身，完全不受教化，又聪明诡诈，青霄宗是一定要找到他的。”

伏?生出些兴趣，说：“那初世魔五百年来在做什么？”

“他……很难说，好像在找东西……”冷月环思索着，“虽然他来去自如，但很少去妖界，很少去冥界，仙神二界他也去不了。”

“找什么东西？”

“他找了五百年，应该是很重要的东西。按理来说，初世魔巴不得六界乱成一团，好成全他在此间快活，吸食怨怼，相比之下他十分安分，只忙于东奔西走，甚至一个地方会去七八遍，比如琊国的凤蛊山，每次都在那附近徘徊一两年才走。”

“凤蛊山？你信里提的那个地方？”

冷月环点头，又说：“凤蛊山是个偏远的地方，当地民风淳朴，与世隔绝。初世魔最后去的时候，居然把那里的人全杀了。我与凌烨子发现时，凤蛊山下早已尸臭熏天、惨绝人寰，怨气久积不散。”

不愧是初世魔的手段，伏?撑起下巴，心生感慨，“为什么他前几次都不动手？”

“凌烨子猜他最后是为了泄恨，五百年奔走都没结果，也许他要找的根本就不存在，而他也逐渐意识到这个事实。”

冷月环想起所见惨相，仍能感到寒意，凌烨子怀有天下大义，就是为了他们的安身立命而负重前行。如果没有凌烨子这样的人，这天下将浮尸遍地，流血千里，生还者失魂落魄，如行尸走肉，亡者永不安息。

“凤蛊山是他杀人最多的地方，亦是他去过最多次的地方，杀人仿佛是他所信奉的高效之道，他问过路的，留过宿的，凡是见过他的人，从来没有生还者。伏?，你听完怎么想？”

“我怎么想？”伏?轻忽一笑，又说：“总不能求一个魔心怀仁慈，不杀一草一木，他又不是印光和尚，对不对？”

说完，伏?戏谑看向印光，语意调侃。

印光和尚低眼看他，摇头。

“难道你杀过人？”

“有佛陀以杀渡众生，使其解脱于恶道的痛苦，这不是稀罕事。”

伏?看向他，目光意味深长。

群~⒋⒊164? 整理.222?5?1 2:2:52

52.早服还丹无世情

“初世魔归根结底只是一团浊气，很难得知他要找什么，但如果是那个人就合理了。”

冷月环的话说了一半，看向凌烨子。

“谁？”

“初世魔祖，啼野。”凌烨子接话道。

“怎么会？”伏?立刻回答，“啼野几万年前就死透了。”

“初世魔是浊气，但是魔祖修有灵窍，其慧智不比天神低。”江素问继续说。

“灵窍？”

“就是他的慧心，魔心。”

魔心，伏?有所耳闻，据说魔心是个极为不得了的存在，厉害到能自修化形，独立于啼野之外，自行自言。当年，啼野得以张狂，名为魔祖，就是因为他是唯一修出魔心的魔，即使至万年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