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是个妖，又为何救我？”那人又问。

“因为我想要你的一滴心头血。”

“什么是心头血？”那人执著地问下去。

另一人笑了，信口胡诌道。

“就是在你还跳动的心上，取一滴血。”

群~⒋⒊164? 整理.222?5?1 2:19:21

4.云绕青松水绕间

伏?在腾光府中休养了三百多日，才懒懒散散地回到妖界去了。

回归妖界后，他兜不住风流博浪的性子，一直流连芳丛，等玩儿够了才发扬蹈厉，又夙兴夜寐，继续修他的道行。经几番波折之后，他平稳地渡过升修期，亦扛住了九死一生的雷劫。在妖界的一个洞窟中，不同上回，这次是痒麻如蚁噬，叫伏?难耐。他伸手去摸，摸到一截带薄绒的新尾，不知何时长出来的，光秃秃的。

伏?心觉难看，磨磨蹭蹭地在洞窟中又打坐了百余日，直到新尾长成，蓬松可人，才出了洞窟。

世人皆知，六界众生，死生有常，独有一族逆天而行，跳脱出轮回之外，不在五行之中，生不惧死，死而复生，便是狐族。

正因如此，伏?才在红莲业火之中死而新生，安然无恙。

然而，大多狐妖终其一生也仅有一尾。

九尾狐已然灭绝，而所谓的十尾天狐，对于狐族，乃至整个妖界，也仅是个万年前的传奇。

伏?的确是天资异于妖族，腹中内丹的灵力充沛不断，机缘也次次来得恰到好处。

一时间，闻信来洞府提亲的都多了好些，但伏?不关心结亲的事儿，他只关怀他的心肝尾巴，三天两头、有事没事儿就要在屋中暗暗地打量，心中喜不自胜。

就这股新鲜劲儿，这股子失而复得的喜悦，足足一年才过劲儿。

后来，冷月环回过一次妖界，偷鸡摸狗般的，乔装打扮成一只老猫妖，生怕被同族给认出来。

那天，她正躲在伏?的洞府门口看，被伏?从身后拎着领子拖了过去。

“哎哎哎哎”冷月环发出一声惊呼。

“鬼鬼祟祟的，做甚么呢？”伏?抱肩坏笑，厚颜无耻地问道：“莫不是觊觎洞主美色？”

冷月环一挑眉，左右看他两眼，叹道：“这洞主的美色，本姑娘早就看腻了。”

“百年未见，不知你祸害了多少妙郎？”

“不多，只衷情那个我害不到的。”

“既然如此，怎不见他人？”

“道长是修道的，当然不会来妖界。”

“正好。”伏?听罢一眯眼，将冷月环带入洞府中，“明日就为你招婿，把你嫁了。”

“你说什么？！”冷月环的秀眉竖立。

伏?猝不及防地哎哟一声，平白挨了她一脚暴踹。

“招婿又有何…”

“不许，不许，不许。”冷月环在伏?的洞府中徘徊了几步，说道：“否则我也把你给嫁了，嫁给个糙老汉，还让你风风光光，喜传千里！”

“甚么？”这回是伏?的脸色黑了。

“如果你是喜欢阿池那样的小俊脸儿，我们白狐族里多得是，也好挑的。”

“你说谁小俊脸儿？那是个皇帝。”

“嗯，小俊脸儿皇帝。”冷月环坐在榻上，手肘懒散地撑在小茶案上，丰润圆臀被裹出一道活色生香的弧，“想你之前对阿池是含辛茹苦，现今如愿以偿了？”

伏?一顿，神色不太自然。

“为何不答？”

“…竹篮打水罢了。”

“一场空？那是何意？”

“得到了，也没得到。”伏?提起横榻矮案上的茶壶，为自己斟了一杯茶，杯身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