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睛实在不好使,干脆不再去看,动手去解对方的裤子。只是他还没能碰着,那罗耶就默然往后退了一步,他跟着往前走了一步,刚一伸手,对方又直直地往后退了一步。
二人就这么幼稚地拉扯了好几步,忽然伏?一下子把腰站直了,好似是成功被对方挑衅了,用手猛地推了那罗耶一下,恰好那罗耶已经退到了拔步床的围墙前面。
伏?抓着那罗耶的衣领,欺身把他压在围墙上,喘着粗气,眸底残存着快感的余韵,寻衅道:“退啊?”
“……”
他一条腿顶进那罗耶的双腿之间,膝盖磨着那罗耶的那一处,压着地方轻力地碾,道:“你不是有反应了吗?”
伏?垂首对他笑,鼻息温热地打在他的颈窝,问他,“你现在,还算是一个佛吗?”
他把手摸进了那罗耶的裤子里,胆大包天地握上了当中炙热的事物。那事物在他的手中粗长如杵,连手掌都握不住,却又标致得仿佛经工匠凿刻出来的,阴头圆嫩如剥了皮的鸡蛋,往阴头正心处能摸到那窄小脆弱的精窍。
伏?一边用手摸,一边再次吻上了对方的唇,这次的吻比刚才凶狠得多。他的牙齿衔着对方的唇,先是反复地咬,再如劣犬一般咬进对方嘴里,用力蹂躏那湿软的舌,仿佛要将这一瓣红莲华给嚼烂,咽进自己肚子中。
那罗耶的阳物落在伏?手中,原本只抬了一半,欲望被很好地压制着,然而随着伏?有心地抚弄,那物什还是逐渐撑了起来,越来越滑,越来越胀,连伏?的手心都湿漉漉。
尽管这过程尤为漫长,尽管伏?早就快化作一缕烟,但他还是极具耐心,甚至是可怕的耐心。
“佛在五行之外,言说色即是空,为何不肯正视我风流颜色?”
那罗耶身后的围墙高低不平,贴嵌着一幅幅金色耀眼的浮雕,凿刻着琳琅满目的佛偈、佛宇、佛莲,还有无量寿佛,烨然生辉。
伏?用沾过孽根的手拦住了那浮雕上无量寿佛的眼,道。
“我只是指你。”
梵香燃尽了,剩下余灰,满殿的辛辣香气犹存。
那罗耶看向伏?,眸色渐沉。
他肩上摇摇欲坠的玄锦百兽袍掉落在地,凌乱的雪色亵衣彻底敞开了。没有衣物遮挡,能够清晰得看到他的胸膛起伏,脖颈血脉处蔓延着深青色,这是中了欲莲莲子的毒的迹象。
伏?干咽了一口津液,视线向旁边转去,眸光浑浊浪荡。那紧挨着围墙的就是入床之处,冰锦团丝薄被、浣花软枕、金丝攒的褥子都整整齐齐地摆在里面。
伏?知道自己站不住多久了,他的两腿软烂,如果下一刻没能跪在床上,就会跪在这硬邦邦的地上。他深吸一口气,抓住那罗耶的衣服,不容分说地将他推在拔步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