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望着,指不定一直等进棺材里,都等不来一面重逢。”

“人生七苦,爱别离是其中之一。”

“残灯明灭枕头欹,谙尽孤眠滋味啊。”

“想必是比坐牢都辛苦,心中煎熬,如同被放在锅里慢炖,一时炖不死,但是久了总会死。”

了玄和尚那摩挲念珠的动作停了,眸光微动,不知在想些什么。

“那他们后来呢?”有听客问。

“三十载过去,千帆历尽,此离散二人在同一家酒馆重逢。只可惜两身近在咫尺,心却远如天涯,韶光不复,已非初见。”

“三十年离索,锦书难托,南北相隔,当中生出多少不甘,怕是连夤夜梦里都忍不住问上一声,你这三十年来可曾记挂过我?可曾为我流过一滴泪?可曾后过悔?可曾找过我?”

说书人把话讲到这里,忽而有人伤怀,忍不住掩面涕泣。

伏?从竹笼里抽出一双新的筷子,给自己夹了一道菜。

“所谓贪嗔痴恨爱恶欲,皆出于情。情之一字开口即道破,可有时候,情,却是这世上最难以启齿的字,吐不出来,咽不下去,不得不磨在喉中,任由它磨出溃烂血水。”

“那最后呢?他们和解了吗?”有人忍不住追问。

还不待说书人回答,忽然,座中长相极为俊逸的男子站起身来。

众人纷纷看过去,只见他放下筷子,好似是听困了,离席而去。而与他同桌的了玄大师依旧在原处,气质疏离,仿佛根本没有参与到堂中纷扰来,只把视线落在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