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他的胯上，能感觉出半硬的物件隔着衣服抵在她的臀丘间。

美人得逞一笑，端详着僧人的脸，垂眸问他：“无尽，最后问你一次，要不要还俗娶我？”

僧人愕然，只道：“在山下，你会遇到更趁你心意的良人。”

“出家人不打诳语，遇不着怎么办？”

僧人顿住，沉默半晌，慢慢地道：“总会遇着的。”

“可你知道，我下山就会遭遇不幸。”

“…那也可以留在伽蓝。”

“已经五年了，你不娶我，只教我陪你在伽蓝里枯坐着。纵然生得一副好皮相，也抵不住日月倥偬，无尽，你要把我耗到年老色衰吗？”

无尽抬头看向她的眉眼，那枚红痣又跃入他的眼帘，动人心魄。

“你先…从贫僧身上下来。”美人坐在僧人的大腿上，就算无尽能动了也不知把手放在哪儿，更别提把她推开，稍不小心就会碰着胸，碰着腰。

“不，你先回答我。”

“贫僧不能娶你。”

伏?听到此话，挑起眉梢，居高临下地睨着他，眸中藏着些许寒意。

无尽注意到这眼神，忽觉几分相识。

还不及无尽细想，伏?就收了那道视线，乖乖地从他身上下来，坐到一旁。

美人不再纠缠，无尽也没有走，二人并肩坐着。

群 4③16③4③ 整理～222▽6▽1 18:8:

1.仍将夙愿寄来今

片刻之后，美人又开口道：“如果你还了俗，我们就去郊外买个四四方方的小院子，在院子里栽一棵桂树，来年就能吃桂花糕，你可会做桂花糕？”

无尽沉默了一会，低声答她：“…会。”

“闲了就种点儿地，日出而作，日入而息，也可以只顾逍遥，闭门酣歌，相守到死。”

“……”

“我听说你们这儿娶亲的规矩很多，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咱们没有高堂，可以就拜这佛像，就当是诀别你的佛。”

无尽没有说话，有一瞬间却好像看到了那幅画面，红绸悬梁，盖头遮面。

“如果你还喜欢孩子，我们可以生。”

当然，伏?这句就是在扯淡了，他上哪儿生去，倒是能串门偷个来，只要能毁了僧人的禅修，演个全套他也豁得出去。

“生两个，三个，追着你叫爹。”伏?脸不红心不跳地，撑起下巴，看着僧人。

“如此的日子，不是比修禅有趣多了吗？”

“……”

“难道白首同心，都比不上一语阿弥陀佛？”

僧人不语，目光落在地上。

时值暮秋，无边落木萧萧，漫山遍野都透着寂寥。山头薄云来去，天际正黄昏，余晖斜照进梵刹，梵刹中的苍苍梧桐也入了秋，树皮干裂，枝杈已空，枯黄的梧桐叶堆积满庭，于茫茫夕照之间，黄叶被西风卷着，贴着地面打旋。

透过干枯的树枝，一缕残阳打在美人腰上，她早知僧人不会答，只是靠近僧人的肩峰，侧身耳语。

“你是高山孤僧，在这无上伽蓝苦行，尘世访你都要先攀过千层阶。你求佛，我求你，佛留下三乘等你涅槃，我用声色情爱把你挽留。佛是神通广大，但是佛不及我爱你。”

美人留下这一语，抬眸看他，眸光坦荡，却是僧人不敢看她，她的视线描摹过僧人的侧颜，颌骨，鼻骨，眉骨，僧人生得一副好骨相，每寸每处都叫她贪爱。

僧人仍然不回应她，她悠悠叹息，起身离去。

留下僧人独自坐在佛教圣树下，心绪难平。

……

至夜时，下了细雨，敲打在梧桐叶上，洗去一地尘埃，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