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取伞,伞到之前,展开折扇,遮在施春浓头上。
脸上出现阴影,施春浓抬头瞧一眼,大大咧咧地摆手,“习武之人,不拘小节,没那么讲究,不用遮。”
但她转头又吩咐下人:“伞不必拿到这儿来,送去二娘子那儿。”
讲不讲究是施春浓的事,做不做是他的事。
方既清手依然遮在她头上,淡淡道:“晃眼。”
施春浓懒得与他争论,只是瞥一眼他举起的手臂,挪脚到他影子投下的地方,教人搬了个凳子来,坐下看着陆姝罚跑。
方既清眼里泛起笑,低眸专注地看着她的头顶。
忽地,施春浓想起来一问:“我记得姜家的庄子还得往西?姜二郎去他家庄子吗?”
她说着便抬头,正对上方既清的眼睛,刹那之后,肉麻得赶紧转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