挟着一种在病态掌控中滋生的、扭曲却又令她心安的归属感和安全感。
她看着他肩头那几点被阳光照得格外清晰的白色粉笔灰,看着他微微蹙眉思考时专注的侧脸轮廓,听着他优雅低沉的声音在安静的教室里回荡……一个荒谬的、让她自己都感到脊背发凉却又隐隐兴奋的战栗念头,如同剧毒的藤蔓,疯狂地缠绕上她的心脏,汲取着她残存的理智,迅速生根发芽:
如果……
如果这一生,就这样和他紧紧串联在一起,似乎……也不是那么难以忍受?
甚至……这样被他掌控着,被他需要着,感觉……有点好?
这念头像一颗投入深潭的石子,在她心湖里激起一圈圈带着甜蜜毒液的涟漪。
陈默讲解的声音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他微微侧过头,目光从黑板上移开,精准地捕捉到温时雨花痴般的表情时,他脸上姨母般的微笑又不自觉爬上眉稍。
下课铃声如同救赎般响起。
督察组的人已经准时守候在教室门口。为首的秃顶男人一见到陈默,立刻堆起满脸的谄媚笑容,腰都弯了几分,仿佛陈默才是今天莅临指导的领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