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够了没有?”

盛睿的质问戛然而止。

他从来没听过对方用这样的口吻和他说话。

哪怕自己醉生梦死闭门不出几个月,母亲也总是耐心温柔地劝导,每天定时准备饭菜,放在外面,从不闯进。

“我和你爸爸一直在等你自己走出来,”手里握着备用钥匙,盛母精准绕过地上七扭八歪的酒瓶,刷拉,扯开窗帘,“但你没有。”

甚至连除夕夜都忘了要陪家人一起。

眼角眉梢是妆容也遮不住的失望疲惫,她逆着光,宣判般,一锤定音,“能用的办法我都用过了,死心吧。”

死心?

他怎么可能死心?

上辈子,林一乔死了老天爷都给他机会挽回,现如今,对方活着,他才不要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