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霖绵绵,漪兰殿萧条凄凉,白芷扶着宋令枝,一双眼睛哭得宛若泪人。

耳房炕上,秋雁半张脸高高肿起,身上无一处是好的。那双也曾养尊处优的手,此时却如枯木粗糙,伤痕累累。

手上颈上,疤痕无数。

秋雁一张脸惨白,早就没了气息。

白芷跪在宋令枝脚边,嗓音喑哑:“昨日回来时,秋雁就已经不好了,奴婢想着求太医来,可、可……”

一语未了,宋令枝忽的往后跌去,猛地咳出好几口血。

白芷大惊失色:“姑娘!”

力气透尽,气若游丝。

满是苍苔的院落雨珠点点,眼前逐渐模糊朦胧,最后只剩下秋雁僵硬的一具躯壳。

宋令枝好似听见白芷的嚎啕哭声,又好似听见秋雁在唤自己,她说今日的香是为姑娘制的,问宋令枝可还喜欢,又说珍宝阁新入了几种香料,待她买来,再为宋令枝调新的熏香。

然很快,那张盈盈笑脸不再,取而代之的秋雁躺在炕上冰冷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