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登基后,并未尊称自己生母一声太后,也没有让其搬入慈宁宫,而是丢在冷宫不闻不问,偶尔打发人来看看死了没有。

如今连一声太后也称不上,众人口中,她只是先帝的皇后,先皇后。

破败不堪的木门在风中摇摇欲坠,婆子惊慌失措出门,差点迎面撞上一抹明黄身影,吓得跪在地上。

“老奴见过陛下。”

沈砚目不斜视,从婆子身前越过。

明黄衣角缓慢落入先皇后眼中,女人披头散发,jsg一双眼珠子直勾勾,看见沈砚,她先是一怔,而后哈哈大笑。

嗓子生疼,脖颈上还有道道青紫红痕,先皇后捂着喉咙连连咳嗽。

往日就连在病中,也要梳妆挽发画眉的女子,此刻却疯疯癫癫,混身肮脏不堪,狼狈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