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云黎怀中。

侍女只来得及瞧见一抹白色影子,手背上顷刻多出几道红痕。

她敢怒不敢言,只咬牙朝云黎远去的背影瞪去好几眼。

这日之后宋令枝没再见过云黎。

雨接连下了时日,清寒透幕。雨丝细密,潮湿阴冷。

宋令枝房中只剩下两个侍女伺候,说是伺候,其实和监视无疑。

青纱帐幔层层叠叠,二人低声,交头接耳。

“姐姐,你说她不会真的出事罢?这都过去一日了,还不见醒?”

“管她呢,总归死不了。真是晦气,好不容易调来主院,居然是伺候一个活死人。瞧殿下那样,怕是真厌了。”

“不会罢,若是真厌烦了,怎么还会让她继续住在主院?”

“许是殿下近日忙着闽州一事,腾不出手料理。你也不好好想想,若殿下真的在乎人,怎会十天半月连封家书也不曾送来?连打发个人回来都不曾。”

侍女自觉言之有理,“且我听说那个犯事的丫鬟,如今还在柴房关着呢,说是等殿下回来再发落。”

“你说得倒是在理。说起家书,我才想起来,殿下身边的岳统领交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