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轻哂。

他好像不曾在宋令枝面前动手杀过人,怎么那么怕他,胆子和猫儿一样小。

脸上的口脂擦拭干净,沈砚随手丢开手中的丝帕,揽着宋令枝下了马车。

日影横窗,酒肆彩幡拂动,瞧清酒肆上的牌匾,宋令枝当即一抖。

上回她随沈砚来的,也是这家,还在小竹楼碰上了太子。

过往如浓重阴云层层笼罩,宋令枝怎么也忘不了,那盘生鱼片的生腥和恶心。

心口泛起阵阵酸苦,宋令枝捂着心口,脸色煞白。

沈砚回首转眸,眉间轻拢:“怎么了?”

“殿下……”

抬眸,目光对上沈砚深沉幽深的一双眼睛,宋令枝连在沈砚眼前撒谎的胆量也无。

纤瘦手指攥着沈砚衣袂,宋令枝轻声,“殿下,殿下可以不在这家用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