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不再回应。春好气愤地挂断了电话。
这破接线员,什么狗屁态度。
春好给老板付了五毛电话钱,拖着沉重而炎热的步伐转身离开。
她抬头看看郁郁葱葱的梧桐树,蝉鸣刺耳,阳光漏下来的碎屑锋利得和玻璃渣一样。
为什么突然就失联了呢?
春好郁闷又难过。
她吐出口气,准备搭公交回福利院。
但还没走到车站,就被一群蹲守已久,且和她差不多大的男生围住。
为首是个戴黑白棒球帽的,他背了个斜挎包,手里还拿着一沓卖不出去的报纸。不仅他,春好扫了眼,似乎围着她的所有人,报纸都没卖出去。
那男生压了压帽檐,做足气势地看向她:“你,凭什么抢我们生意?”
春好差点没控制住表情:“谁抢你们生意了。”
她心情本来就差,把身边围住的男生随意一推,她继续往车站走,扔下句方言,“神经戳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