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uot;她咬牙切齿地扶住他摇晃的身子,却被他趁机将整个人的重量都压了过来。温热的鼻息喷洒在她颈间,带着威士忌的气息,熏得她耳根发烫。
她架着他往客卧挪,可这醉鬼突然变得死沉死沉的,脚步还一个劲儿往主卧方向偏。苏怀袖眯起眼睛,突然伸手掐住他腰侧的软肉:"装醉是不是?"
"嘶"头顶传来一声闷哼,傅砚修泛红的耳尖在灯光下格外明显。就在以为她要拆穿他时,突然踉跄了一下,整个人往她身上压来。
"你..."她话未说完就被带得倒退几步,直到小腿撞上床沿,两人一起跌进了主卧柔软的被褥里。苏怀袖手忙脚乱地要起身,却被一只滚烫的手掌扣住了手腕。
方才还醉眼朦胧的傅砚修,此刻眼神清明得可怕。他一个翻身将她困在身下,声音低哑:"还离婚吗?"
"你..."苏怀袖被他突如其来的质问噎住。
"反正我不离。"他低头逼近,鼻尖几乎贴上她的,"要离你自己离。"
苏怀袖简直哭笑不得他自己就管着民政体系,这种幼稚的话亏他说得出口。但看着他执拗的眼神,那些反驳的话突然就卡在了喉咙里。
傅砚修见她沉默,眼神黯了黯。他松开钳制,翻身躺到一旁,抬手遮住了眼睛:"苏怀袖,你就这么...看不上我?"
这句话问得极轻,却像一记重锤砸在她心上。月光从窗帘缝隙漏进来,照在他紧绷的下颌线上,那里有一道她从未注意到的细小疤痕。
那晚之后,傅砚修开始了一种沉默的守护。
清晨的餐桌上依然摆着她爱吃的豆浆油条,只是等她起床时,家里早已空无一人。办公室里需要查阅的文件总会准时出现在她桌上,页角折着她最常用的那种标记。每天她下班,走到地下停车场,总能看见那辆熟悉的黑色轿车亮着微弱的阅读灯。等她安全上车离开,那盏灯才会熄灭,引擎声在夜色中缓缓跟上。
可他偏偏不跟她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