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称呼都叫得清脆,倒是把几位长辈哄得眉开眼笑。
她低头抿茶时,余光瞥见玄关上摆着的一盒护肝片那是给常应酬的公公备的。昨天在药店,她特意问了坐堂老中医,选了最温和的方子。
傅砚修不动声色地注视着她,目光落在她微微泛红的耳尖上这个刚刚在车里还紧张的手心出汗的小姑娘,此刻正用协议里没有约定过的真诚的态度对待着他的家人。他准备的珠宝字画还堆在一旁,倒不如她这些恰到好处的心意。她甚至能和爷爷聊起他最得意的那株"绿云"品种,还能说出"叶姿环垂"这样的专业术语。
"爷爷奶奶,妈,"他突然站起身,掌心轻轻覆上她单薄的肩头,"我带袖袖去院子里转转。"手指在她肩上微微收紧,像是某种无言的占有,"午饭前回来。"
他就是故意要把她带离众人的视线,想独占她低头浅笑时睫毛投下的那片阴影。
老太太会意地眨眨眼:"对对,袖袖,就让砚修带你熟悉熟悉。这大院里的玉兰开得正好,往后啊,这儿就是你的家了。"
苏怀袖跟着傅砚修穿过月亮门,眼前瞬间豁然开朗。军区大院的肃穆气息扑面而来,她不自觉地放轻了脚步。青石板路两旁,一栋栋红砖小楼掩映在梧桐树下,偶尔有穿着军装的官兵经过,都会向傅砚修点头致意。
"这里的人都认识你?"苏怀袖小声问道。
傅砚修唇角微扬:"从小在这长大,住这里的大都认识。”他顿了顿,没有提及老爷子当年军区司令的身份,首长家的大孙子,谁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