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刺过来的时候,李从周和林希微正从轧钢厂出来,他们今日重新参观了生产线,看了产品,再次核对了省钢的现有资产和物产状况的合法性。
李从周说:“明天麻烦林律师跑一趟省行,这一组债务变动要告知,明天下午监管机构的问题……”
还没说完,就见寒冷的刀光一闪。
被“劳动力优化”掉的“富余工人”蹲守在厂区外,他们不管工厂具体发生了什么,反正就恨这些穿着光鲜靓丽的西装、进进出出工厂的什么总、什么律。
“就是你们这些人,一来工厂就裁掉我们,我没工作了,你们也没有好下场。”
“我们都没饭吃了,还怕什么。”
总之林希微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那刀就伤在了李从周的手臂上,他也下意识地将林希微护在了身后,工厂的安保 24 小时巡逻,还有一些警察,林希微喊了一声,他们就赶了过来,而拿刀的人也跑上了一辆墨色玻璃的黑车。
好在李从周的伤口并不深,只是需要休养一段时间,他开玩笑:“手臂不影响手指,我还能打字。”
林希微说:“这种黑车很多,也很难查到,去年我和知禾跑另一个项目,坐大巴就不小心上了这样的黑车,上去就喊我们交出钱包不杀。”
“最后你们给了?”
“不给就要拿肉体去扛铁器了。”
李从周弯了弯唇角:“现在经济不好,更要小心。”
“你练过么?”林希微问。
李从周点了下头,他笑着建议:“希微,你也可以去学。”
“刚刚谢谢你。”
“谢什么。”他好笑,“要是我们都受伤,无法工作,那才是真的完蛋。”
林希微也笑了起来,纵使再冷静,手心也出了冷汗,静了一会,她眼皮还在剧烈跳动,被今年全球经济的动荡新闻冲击了小半年,又遇到这些事,她很担心这个项目最终无法在香港上市,东南亚的风浪迟早席卷香港,市场逐渐走低,人人自危。
李从周躺在病床上,为了缓和手臂的疼痛,无意识地盯着坐在他床边的林希微发呆:“希微。”
“嗯?”
他握了下林希微的手,一下就松开:“不会有事的。”他语气笃定,“我们做了这么多工作,厘清所有问题了,省钢会顺利上市的。”
等李从周睡着后,林希微才走出病房,因为身处异地,李从周今晚也算保护了她,林希微要在医院守夜,柏培章也在虎城,但他还在现场,辛苦一天了,总不能让他来医院陪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