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从墙角移出来,脸颊红通通的,挤眉弄眼的缠着手指。

晓得这鬼丫头必然没忘记中午撞见的那一幕,鸾枝娇嗔地恼了一眼,一脚遁入了房中:“你过来一下,我那个金褐色的小盒子你可有曾动过?”

“不曾!没有少奶奶的吩咐,奴婢从来不乱动东西!”春画使劲摇着脑袋,把发辫子摇得晃来晃去。

鸾枝眯着眼睛,只是盯着她不说话。

看得春画小心肝惴惴地敲起鼓,好半天了只好嗫嚅道:“是…是少爷说那盒子里多了只老鼠屎,怕少奶奶看见了会恶心,就、就让奴婢抓出来扔掉了……”又是个十三四岁懵懂悸动的年纪,夜里头听多了嘴碎婆子们不遮不掩的男女之事,毕竟心中好奇,忍不住又弱弱试探道:“少奶奶……少爷恁的欺负你,你疼不疼呀……怪吓人的……”

好个出尔反尔的沈砚青,都说了三年不生孩子,这才一个月就变了卦!

鸾枝眼前顿时浮起沈砚青出门前那头也不回的漠然背影……可恶,怎么就能忘了呢,那只狐狸,他越是做得冷漠又正经,心里头藏的弯弯道道就越多。就说那一粒药丸如何丢得这般及时,偏在他出远门前的最后一场欢爱后没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