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都把她看不够。
鸾枝这才注意到沈砚青原穿着一身太监服,那清伟的身型将一袭绸棉青裳撑得笔挺有致,配着他凤眸玉冠,倘若不细看,还以为宫中几时多出来个甚么英俊内侍郎。
晓得这厮必然又是花费重金贿赂了哪个太监,便恼火地拍开他的手:“走之前就已同你说过,‘缘分到此已尽’,今日又何必再来纠缠?不要脸皮。”
那手儿纤柔,怎拍得人这样痛?…太绝情,枉他费尽手段进宫,她却连一个笑脸都不肯给自己舍与。
沈砚青很受伤,默了默,又勾起嘴角凉凉的笑:“不是要赏花么,这样快就走?……昔日恩爱厮缠,一转身就不认旧情了,旁人与你逛园子你就肯,一见我却躲开。莫非那命中无子的编修,他就能让你这样喜欢?”
想到有别的男人曾与自己娇妻并排游园,心中难忍醋意翻涌。长臂把鸾枝拦住,偏不允她走,偏要她盯着自己看。
鸾枝生气起来你看他,还是和从前一样,改不掉的霸道。
那姓林的编修母子都是好人,虽委婉表达过几回心意,然而经自己解释后,便再未作任何强求。不过是老太后故意把风声放出去罢了。
鸾枝咬着唇,偏无视沈砚青眼中的隐痛,直白白地泼他冷水:“沈砚青,都不和你过了,你还吃甚么醋?日后不要随意侮蔑人家,天下的人又不都和你一样……死缠烂打,没皮没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