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坐下吃饭,做个称职的男方亲友。
婚礼过后,他发了几张照片给丁之童,当作他回乡理由的证明。等到邮件发送成功,才觉得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味道。
其中有一张是他坐在圆台面旁边吃饭,身边的椅子上站着个一岁多的小男孩儿,牙还没长齐,却一手一只帝王蟹脚,左右开工地啃。
后来跟丁之童视频,他趴在床上,带着点笑看着她问:“知道我旁边那个孩子是谁吗?”
纽约那边已经是半夜了,丁之童照旧在加班,眼睛都没朝他看,答:“你在老家的儿子?”
甘扬:“……”
丁之童这才笑出来,正经了点,问:“是谁啊?”
“新郎官和新娘子的儿子。”甘扬公布答案。
丁之童:“……???”
甘扬解释给她听:“我们这里的规矩,先订婚,生了孩子再办婚礼。”
丁之童闻所未闻,说:“真的假的啊?”
甘扬眉毛拧在一起反问:“你这是对你自己没信心,还是对我没信心啊?”
丁之童愣了一下,总算听出他的言下之意,骂了声:“滚!”
甘扬这才笑起来,但那边却已经直接下了线。
生气啦?他赶紧发消息过去。
没有,吓掉线了。丁之童回答,倒是没有不理他。
这句话读起来像是冷面玩笑,其实是她实在不知道应该如何回应这种调侃。
却不料那边直接拨了电话过来,问:“想我没有?”
“嗯,”丁之童开着免提,继续保持她的电报风格,但一个字说出去之后顿了顿,又追上一句,“你几号回来?”
甘扬轻轻笑起来,返程的日期和航班号码他早就告诉过她了,丁之童还在日历上做了标记。她是知道的,他也知道她知道,却还是重复了一遍,不嫌多似的。
紧接着还有后话,甘扬问:“你来接我吗?”
“不一定。”她实话实说。
甘扬那边不响了。
她只好解释:“下周可能还得出差。”
“哦……”听起来有些失望。
“我还有活儿没干完,不跟你说了。”丁之童又道。
“哦……”失望乘以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