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有财早已是被灌得双眼发直,舌头胀大,双腿儿打起了绊。 他自知再这般儿下去只怕是不能洞房了,当下死死咬着脑袋里最后一点儿清明,双手抱着那厅里的柱子不撒手,任是那一个来拉都不放手,拿脑袋低着柱头道, “不喝了!不喝了!说什么也不喝了!” 再喝爷爷的洞房要泡汤了! 那头新娘子沙雁在那洞房之中端坐,一直坐到腿发麻,腰发酸,屁股发痛,也不见人来,实在忍不住了一撩盖头,从床上下来了,丫头们去拦道, “可不能下来!您可不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