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瑜盯着棋盘,真的下不来,落完一颗毁一颗,目光沉重:“我能再毁一颗吗?”
阮正平被她悔得没脾气:“毁吧毁吧。”
她眼睛都亮了,迅速抽掉一颗棋子,下在另一个位置。
阮正平笑得温和:“最近身体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
“……没,手术很成功,我挺好的。”阮瑜含混。
书房里在放一首老歌,阮妈妈余青淑当年唱的经典曲目。她抬头,看对面的阮正平。
他呷了一口茶,正在研究被她悔得七零八落的棋盘,阳光从落地窗外打进来,照出他鬓角几根白发。
阮瑜的鼻子蓦然就酸了,低道:“爸爸,对不起。我尽力了。”
她真的已经,尽力了。
“知道你尽力了。”阮正平声音和蔼,手掌伸过来拍了拍她的手,“下棋急不得,这个得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