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他的发梢长了,有些挡眼,鼻尖轻微冒汗。灯下一只小虫被热烈的光线吸引,扑火一样扑进灯罩,再也没有出来。 徐书原静静地听着。 这些年偶尔会想起从前的日子,想起兔子,想起付嘉。他从来没有刻意去记得过,因为那些已经是过去的事了。 那个临别的雨夜,听说付嘉要走了。他找辅导员打听到付嘉的地址,拿着自己仅剩的两百块生活费,咬牙打了一辆出租车。 1845 车牌号至今记得。 付嘉家里住着别墅,在离大学城很远的地方。庭院里的凤凰木总有二三十米高,远远望去红得像火,一团火云飘在雨里。 他的心也热一阵冷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