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转而拍向对方的肩膀:“为一个陌生人,就这么豁出去,值不值啊。”
陈麟声还没反应过来,肩上落下的拍打已经过去,只留下残存的感觉,他轻轻放下了袖子,遮住伤口:“没想过值不值,只怕自己后悔。”
麦春宙没想到他会这么说。
他眉眼平展,笑意也变淡,没再说话,站起身来收拾茶几上的瓶瓶罐罐。
陈麟声仰起头看他:“麦先生。”
“嗯?”
“你不报警吗?”
“不用,我认识他们,”麦春宙将东西收回药盒。
陈麟声沉默了。他们竟然认识。认识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他这场英雄救画的价值大打折扣。
似乎是察觉到他的安静,麦春宙又笑:“干什么,后悔了?”
陈麟声摇了摇头,他起身:“麦先生,不早了,我看还是回去。”
“等等,”麦春宙拎着药箱原路返回,又消失了一阵子。
远远地,陈麟声听见玻璃器皿碰撞声。再一转头,就看到麦春宙端着两杯红酒走过来。
他向陈麟声递过一杯:“喝一点,镇痛。”
陈麟声犹豫了一下,接过酒杯。
“刚才你一直叫我麦先生,看来你认识我,”说是喝酒,麦春宙却没有举杯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