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要来这里偷,”戒指被夺走,米辛起身去抢,“你看台下男男女女,一看就不是好人,有钱人就爱玩这种变态游戏,我看不过眼,自然要替天行道。”

“谁告诉你底下都是有钱人。”

“要不是吃饱饭没事做,为什么要找人抽自己,又为什么要抽别人,”米辛理直气壮。

“解压咯,放松身心咯,别人你情我愿,你也要管?”麦秋宇将戒指高高举起,米辛踮起脚也够不到。

“喂!”米辛一下子跳到麦秋宇身上,把他当一棵树一般,乱踩着向上攀登,“你干什么替他们讲话!我知道了!你根本就是跟他们一样,变态!”

麦秋宇没回答,她舒展肩膀手臂,将她拦了回去。

“你死了吗!”米辛瞪向威廉。

威廉愣了愣,放下背包,僵直地走了过来。他看着抱缠在一起的两人,迟迟没有动手。

半晌,米辛终于放弃,她从麦秋宇身上跳了下来,嘴却并不饶人,将麦秋宇打量一番,啧啧出声:“不会让我说对了吧,今天穿这么好看,约会啊。”

“关你什么事,”麦秋宇拍了拍肩膀,像是害怕落灰。

“来这种地方约会?”

“随便玩玩咯,”麦秋宇捡起沙发上的外套,推开房间一侧的小门,径直往外走。

“随、便、玩、玩,”米辛不依不饶,抬脚跟上去,“你跟谁玩啊,是做狗给人牵呢,还是做狗给人打。”

狭窄的长廊里,麦秋宇忽然转过头俯视着面前的少女。他面无表情,半面脸陷在阴影中,俊朗的面容看起来阴恻恻的。

“你觉得呢?”

米辛怔住,下意识后退半步。

麦秋宇不耐地望她一眼,转身。刚走没几步,胳膊被人牢牢抱住。

“好坏哦秋宇哥,”米辛仰头看他,“人家要被你迷晕了。”

说着,像真的晕倒一般往麦秋宇身上贴。

“放回去。”

“什么啊。”

“戒指。”

“切!”

米辛狠狠地甩开了他的胳膊。

“是谁讲的,输给我以后就认我做大哥,以后都听我的话,”麦秋宇双手插袋,懒懒向前走。

“输你一次又不是次次都输你,有本事我们每年都比。”

“你们不只输我一次,是十二次,”麦秋宇伸出两根手指在空中晃了晃。

米辛和威廉是一双雌雄大盗,只不过好多次败在麦秋宇手下,不少赃物也被他半路截去,后来彻底认输,

麦秋宇懒得跟她讲道

跟两个一看就是外国长相的人结拜就已经匪夷所思了,如果再认真一点,他自己也成了笑话。

说到底,他不过是哄小孩而已。

“麦秋宇,你别得意,这世上多的是比你厉害的贼,”米辛气鼓鼓。

麦秋宇帮她打开车门:“当然有啊。”

“所以呢,你不要太嚣张,常在路边走,哪有不掉鞋。”

“是河边。”

“有什么区别啊。”

“你后半句也错了。”

米辛往里面挪,为背着大包小包的威廉移出位置。

威廉一言不发,笨拙地坐好,怀抱一个牛仔蓝的背包,呆呆地望着前方。

有时候看着这两个人,麦秋宇几乎要怀疑,少管所是不是进行了什么神秘手术,把威廉的前额叶移植给了米辛。

“哪里错了?”米辛趴了上来。

麦秋宇无语,他今天很累,实在不想讲话:“你们这几天就在我那里呆着,不要乱跑。”

“哦,”米辛坐了回去,偏头看风景。

终于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