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的很多部位被啃食得一片狼藉,已经看不清本来的面貌,形容恐怖。
哨兵死死地搂紧了她,低着头,手臂发着颤。
他坐在价值连城的宝石堆中,浑身浴血,一眼都没看那些珍贵的石头,只死死盯着自己怀里那具残缺不全的尸体。
他们或许是最亲密的伙伴,战友,也有可能是情人,爱侣。
如今,要在这黑暗的深渊死别,为了这一些冷冰冰的石头。
“你们拿吧,离开这里。我用不上了。”那位哨兵最终这样说。
声音哑得厉害,像是狠狠哭过,但他的脸是干的,一滴泪也没有,只有干涸了的血迹。
他的心死去了,空洞的甚至流不出眼泪。
“她是你的爱人?”倪霁问。
哨兵之间结为伴侣的情况很少,这种事不为世俗接纳,多为世人所嘲。有些人即便在一起,也大多秘而不宣。
“没有,没来得及说。”哨兵没有抬头看倪霁,只看着怀中死去的尸体,“我总以为时间还很长,可以慢慢来。”
“你们知道吗?我现在很后悔,后悔没能在她活着的时候,让她知道我真正的心意。”
“我怎么那么蠢。我真是蠢的……”
他的声音越说越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