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飞月说是去找她师父,江年自己玩着等她,可直到她师父回来了也没看到她的身影。

江年这才着急了,他将这件事告诉了她师父,巡案司没出任务的人便一同出去找她,可直到晚上了也没找到。

江年浑身湿透,轻功卓绝的他此时已然疲惫不堪,步履沉重得像灌满了铅。

他从没想过陆飞月有一日会不见,她在他心中一直是聪明又可靠的。

而在他身前,陆飞月的师父,也就是巡案司的司长正看着他,她的表情是和陆飞月如出一辙的严肃。

她上下打量了江年一眼,沉沉开了口。

“之前便有人报官,说在南巷看到了围殴事件,现下想来恐怕就是飞月。你们之前到底做了什么?”

江年看起来有些失魂落魄,心里满是后悔。

他就应该一直跟着她,确定她安全了才回去。

“我们发现了一些拐卖案的证据,是证人画的画像,飞月想交给你。”

“胡闹!”她师父皱起眉;“光看那个账本便关系复杂,怎么是你们两个小辈能查的!”

看着爱她还焦急的江年,她忍不住放松了语气:“她失踪前最后见她的是你,你有什么消息吗。”

江年沉默一会儿,努力拉回混乱的思绪,仔细回忆着她手中的消息。

“有一幅画,我见过,能画出大概样子,她说很眼熟。若是被抓,也该是被这些人抓的。”

陆飞月师父看着他,随后点点头:“你画出来。”

“我本就不愿意你和她在一起,捕快与飞贼,这样如何相配,你都将她带得行事不合规矩了。”

江年没说话,只低头回忆着画像,额发的水珠一滴一滴地打在纸上,泅出道道湿痕。

大雨过后往往是晴天。

绿叶上弧着水珠,倒映着整个庭院,而院中的轩窗正在水珠中心。

那里的窗高高支起,一抹白色站立在褐色的窗中,倏而弯腰低头下去。

睡得香的李弱水被路之遥轻轻叫醒,她正缩在被子里一脸迷茫地看着他。

“怎么了?”

“我现下要清除我们的阻碍,需要出去一趟,但不能带你去,你在这里等我回来,好么?”

路之遥将剑别在腰间,不知在哪找了一根盲杖,看起来已经做好了出去的准备。

“好,我在这里等你……”李弱水点点头,话其实也没听进脑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