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父亲坐下来,垂了头,很疲倦。
“爸,我会用心的。”他这样保证。
“你走吧。”父亲微微笑了下。笑得空前的慈和,却也露出了衰朽的模样,就像一根木头,中心已被蛀空,就等着哪天哗啦倒下。
坐回办公室的那一刻起,冯至鸣开始寻找语声。
没费什么劲,这天晚上他就知道了。却是一个晴天霹雳。
晚上家里为他接风。方圆来了。
饭后,他们一起在园子里抽烟。
方圆说:哎,你现在还惦不惦念文语声。
他瞥她一眼没说话。
她说:有最新消息,听不听。
他说:想说就说。不想说我也不能撬着你的嘴说。心里其实是着急的。
她说:那我说了,做好思想准备,因为与你有关。
他心忽然慌了下,他从没这么慌过。擎烟的手抖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