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亲眼看见的!”他说起话来字正腔圆手舞足蹈,“就从这儿跳下去了啊。”
“刚开始在桥栏杆上坐了一会儿,我也看见了。”另一个人说,“我往他那边走呢,就看他一下子掉下去了。年轻轻的怎么这么看不开啊大年夜跳桥。”
流浪汉:“我这老骨头还活得好好的呢,他有什么看不开的呀。”
许少卿越走越慢,停住了脚,又走回来。他问那个流浪汉:“有人跳桥?”
“是啊。”
“是不是要报警啊。”有人问。
流浪汉:“有个当时在旁边的小姑娘报了吧,人都带走做笔录去了。我可不去。反正,下去横竖是死,捞也捞不到,有什么用。再见人就是浅金滩了。”
许也加入了询问:“多大年纪,是男是女?长什么样?”
“大概挺年轻的男人吧,长相看不清。”流浪汉说。然后他往桥底下反射着微光的江面瞅瞅:“冬天水流得慢呢。到浅金滩得好多天呢。全尸都没有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