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满意。根据她多年职业生涯的判断,眼前的顾客偏好低调内敛的东西,至于价钱方面么,肯定是no problem。她最后的杀手锏是让Elizabeth去仓库里拿了一个新的箱子出来,介绍道:“Ma’am, our Bisten suitcase is lightweight and durable, very popular with our customers all over the world. Would you like to see it?”(太太,我们这款Bisten皮箱轻便坚固,在世界各地都很受欢迎,您要不要看一下?)
对方提在手上掂了掂,的确很轻,式样也简单,似乎颇合她的心意。Louisa觑见顾客的神色,又谨慎地鼓励道:“This was ordered by another customer at first but she changed her mind. Usually our customers would have to wait for several months for such a suitcase.” (这原来是另外一位太太订制的,她现在改变主意了。平时顾客通常要等上好几个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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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致远皱了皱眉,问子矜:“要不要重新订一个?别人的你未必喜欢。”
“不要麻烦了,我看着就挺好。就这个吧。”
Louisa虽然听不懂她们在说什么,但是看情形是做先生的不太乐意,好在那位太太随和好说话,这笔生意还是有盼头的。
那位太太又站起来在展示柜那里浏览了一阵,指着一副造型简单的袖扣道:“Please wrap this up also.”(这个也包起来。)
她先生终于开了尊口对Louisa道:“Do you take traveler’s checks?” (你们收不收旅行支票?)竟是地道的牛津腔。(安排小白去剑桥读书的,不过好像没有剑桥腔这一说法^ ^)
两个人留下地址走后,Elizabeth有些好奇地惊叹道:“What mysterious Asians!”
Not to mention wealthy.Louisa在心里补充了一句,刚才不经意间看到他们的婚戒,是数十年前Harry Winston出品的限量款。They should be aristocrats,她想。
银瓶乍破
老西门的石板路上槐树开了花,一路的清香扑鼻,浓翠爱人。这是晴朗明媚的季节,从树荫下抬头细数一瓣一瓣漏下来的日光,自然能感到十足的秋意和清爽之气。
波特丽大酒店向来是红男绿女云集之处,底楼装饰得金碧辉煌,拱形的屋顶中央垂下耀晶灿烂的巨型水晶吊灯。有金发碧眼皮肤白皙的俄罗斯女郎在吧台吟唱一首忧伤的乌克兰民歌。时髦人士鱼贯而入。酒保穿雪白制服打红色领结,服务周到之至。
子矜和静媛坐的是两人位,桌上插着一支玫瑰,还点着蜡烛。子矜见了不免道:“这地方的做派真奇怪,大白天的还点蜡烛!”
“环境是俗气了些,要不是他们的蛋糕做得实在好,我也不肯来的。”她讨好地冲着子矜笑:“您老就将就一下罢!”
两人点了咖啡和蛋糕,子矜便笑道:“说吧,找我什么事?”
“也没什么,就是闲得发慌。”
“我看出来了。怎么,你们家那位没时间陪你?”
“可不是,都好长一阵子了……?”
子矜这时却突然朝着门口一点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