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便要退出。他一听,没有人应“是”,知道不是侍从,忙睁了眼,只见是她,脸上瞬间已经没有怒气了,快的好象跟变脸似的。但脸依旧很臭:“怎么现在才来?”
她没有理他,站在那里。两人静默着。好一会儿,他才开口,却也没有看她:“我饿了。”她吸了一口气,走近了些,这才将粥碗递给了他。他手也没有抬,转头望着窗口道:“我伤口痛。”意思要她喂。
她知道他是存心的。他若是伤口痛,有的是侍从和丫头----她忍着怒气,端着瓷碗在床边坐了下来。瓷碗冰凉,显然粥已经凉掉很久了。用银汤匙微舀了一小点粥,送到他唇边。他嘴一张,一口吃了下去,只是唇边有了淡淡弧度。她又舀了一小点粥递了过去,他又一口吃了下去。不一会儿工夫,满满一碗燕窝粥已经喝了个底朝天。似乎还有点意犹未尽,她不得已才在保温盅里又倒了一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