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禾安推门往外走,走到门口时驻足看向三四步外的月流,她朝她笑起来,声音比第一次见面时更为温柔:“我现在要?去永州,送信是你最后一个任务,结束后你不必再?为我做事。”

月流第一次露出错愕的神情。??

“你修为不凡,已经?可以开宗立派,若是不愿,日后继续留在琅州也行。要?是日后九州乱起来,九洞十窟和?巫山都不错。”

月流意识到了什?么,她抬睫凝视着温禾安,她们一起做了很多事,说是主仆,实则是亲密无间的伙伴,她知道温禾安是怎样的人?,不到无计可施的绝境,她不会放弃自?己。

就算是那次修为全废被押往归墟,她也没说过这样的话?。

月流问她:“我能?帮到女郎吗?”

温禾安摇头。

她又问:“女郎已经?想清楚了吗。”

“嗯。”

月流不再?说什?么,她拎着把细剑,朝她略一拱手,说:“愿女郎此去得偿所愿。”

太煽情的话?不必说,眼泪对心心相?惜的强者来说意味着怜悯,没有存在的必要?。

此次之后,温禾安死了,月流自?寻天地?,若她还活着,她会回来。

温禾安出门,见到了宿澄,见她兀自?开了空间裂隙,他脑袋一懵,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踌躇再?三,道:“女君,公子”

“我知道。”

“我去永州。”

裂隙伴着一段衣影消失在眼前,宿澄苦着脸拿出四方镜,看,他说什?么来的。

他留在这能?顶什?么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