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似随口一问:“就是他?”

温禾安瞳仁轻定?住,点了点头。

好在“外室”这?一茬在陆屿然这?里算是过去了,流银月色与灯盏澄黄的光晕下,她今日?装扮得利索干净,长发跟月流似的束起高马尾,以玉冠银钗固定?,穿了件连身及脚踝的黑裙,冰清玉粹,英姿飒爽。

一眼,便知她准备干些什么。

陆屿然问她:“这?次秘境,不跟巫山一起?”

温禾安摇头:“不了。”

他们?都?有自己?的事要做,有各不相同的责任和仇恨,因为陆屿然身份特殊,很多事情,温禾安不会?提前说,不想?将巫山也卷进来。

这?次,穆勒的事她就没说,李逾的身份也没开诚布公,怕影响琅州行事,但他那么敏锐,阻止温流光开启第八感这?件事肯定?能猜到?。

不说,是因为她能解决所有自己?想?要解决的事。

没必要让他为难。

身为巫山帝嗣,大众视线下,陆屿然的一言一行,一个微妙的眼神,都?代表着巫山的态度,他总不能在自己?截杀天都?重臣,截杀天都?少?主的时候站出来吧。

巫山那群老古董还不得气得跳上天。

然而有些事,她不说,陆屿然也能有所察觉,此时此刻,他忍了忍,皱眉,几乎在明知故问:“很危险?”

温禾安朝他比了个手势,笑了下:“好像是会?有一点。”

伸出的手被顺势牵住。

他体温常年偏低,骨子里都?透着点冷意,温禾安手指一搭进去,总是忍不住反握住他,捂一捂,挠一挠。

陆屿然撂下手边的事执意抽空来一趟,却发现没什么好说的,他看着温禾安笑吟吟的模样,眼睫一阖,随后直视她的眼睛,声线低,微有哑意:“我知道?你?的实力。”

“没什么担心的。”

“平安回来了,想?吃什么,给你?做。”

指腹触了触她的脸颊,陆屿然脸色没什么变化,语调偏清,像是在说什么再平常不过的话?:“撑不住了,就回头,看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