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陈则眠。

陈则眠心虚至极,低头来回摆弄着手里几张牌,拇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纸牌边缘,看起来是在研究出牌顺序,实则注意力都在陆灼年这边,等着听陆灼年究竟会怎么说

陆灼年若无其事地收回视线,低低应了一声:“嗯,说是打失忆了。”

陈则眠手指微蜷。

陆灼年这回答很狡猾,他隐藏了主语,将春秋笔法运用到极致,听的人都会不自觉以为这话是医生所说,只有陈则眠知道这话的主语其实是他自己。

‘失忆’这个结论并没有经过任何诊断,陆灼年也从未相信过陈则眠的说辞,

可他还是在叶宸面前为自己做了伪证。

陈则眠心不在焉,摸到的牌过手不过心,打得一塌糊涂。

连输数局后,迟钝的萧可颂都发现了不对劲,掀开陈则眠手中剩下的牌一一检查。

“你是不是在给陆灼年喂牌?”萧可颂捻出两张黑色对A,狐疑道:“这两张牌为什么不出?”

陈则眠将牌倒扣在桌面:“我可能有点困了,出去吹吹风,你们先玩吧。”

萧可颂看了眼腕表:“在车上不是睡了吗?”

陆灼年云淡风轻:“他觉很多。”

萧可颂心中生出种很奇异的感觉,仿佛有什么自己未能察觉的事情在悄然发生:“你怎么知道陈折觉多?你们又没一起睡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