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则眠笑了笑,弯起眼睛无脑吹了一句:“我相信你能赢。”

陆灼年喉结轻动:“晚上不训练吗,怎么请我吃饭。”

“放心,”陈则眠眨了下右眼,给了陆灼年一个‘你懂的’的眼神:“我自有办法。”

陈则眠的办法就是装病,假装胃痛,捂着肚子和教练请假去医院。

教练0秒看穿陈则眠在装,但还是给了假,在陈则眠转身偷笑的刹那说了句:“和朋友吃饭就吃饭,不许喝酒,八点前回来。”

陈则眠腿一软,差点没崴了脚,连滚带爬地跑了。

庆功宴上,陈则眠见到了传说中的苏遥。

苏遥气质清冷高雅,仿佛是从水墨画里走出来的国风少年,又像是云巅松枝上的皑皑白雪,出尘绝艳,冷白如玉。

他纤瘦清雅,不喜欢玩游戏,更不喜欢打篮球,不喜欢任何会出汗的运动项目。

看起来也不太喜欢陈则眠。

陈则眠和他打招呼,他也爱答不理,只是略微一点头,擦肩而过的刹那,身上有种淡淡冷香。

好闻是好闻,就是闻着鼻子有点痒。

萧可颂揽着陈则眠肩膀,说:“别介意啊,苏遥他就这样。”

陈则眠看着苏遥背影,以拳抵唇,轻咳了两声:“他身上还挺香的。”

陆灼年面无表情,转眸看了眼叶宸:“他又弹琴了?”

叶宸点点头:“我下次让他别弹。”

萧可颂向陈则眠解释道:“沐浴焚香,苏仙子弹琴必备流程。”

陈则眠被呛得想打喷嚏,按了下鼻子:“挺好的,挺香。”

陆灼年问苏遥:“你又熏了什么?”

苏遥慢条斯理地擦着餐具,优雅地宛如在擦乐器:“松塔、沉香、山檀、桂花。”

陆灼年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和叶宸换个座位,将陈则眠和苏遥又隔远一点。

萧可颂低声问:“怎么了。”

陆灼年说:“陈则眠过敏,闻这些味道容易咳嗽。”

苏遥擦餐具的动作微微一顿,泠泠淡淡地看向陈则眠:“抱歉。”

陈则眠摇了摇头:“没事。”

既然是为了球赛获胜庆功,吃饭时话题少不得围绕着篮球,苏遥始终不感兴趣的模样,从头到尾也没说几句话。

陈则眠小声问陆灼年:“他是不是不喜欢我。”

陆灼年说:“正常,他也不喜欢我。”

陈则眠:“……”

“他不喜欢所有人,”萧可颂凑过来加入群聊:“要不我叫他仙子呢。”

陈则眠看向萧可颂:“啥仙子。”

萧可颂说:“不食人间烟火的小龙男呗。”

陈则眠侧身跟萧可颂说悄悄话:“你之前说他是叶宸对象,我以为他是女的呢。”

萧可颂诧异地看了眼陈则眠:“谁说对象非得是女的,搞基你没听说过吗?”

陈则眠:“!!!!”

陆灼年盛了碗汤递给陈则眠:“先吃饭。”

陈则眠还从没见过有人搞基,猎奇心和好奇心根本按捺不住,端着汤碗刚喝了两勺,就忍不住和萧可颂聊八卦了。

陆灼年把陈则眠拽回来:“萧可颂的话你也信。”

话题都开了头了,讲一半卡在那儿抓心挠肝的,陈则眠不听全身难受,嘴里的小酥肉都不香了。

陈则眠双手合十,皱着脸求陆灼年:“我就听听,不信,让我听两句吧,求你了,陆灼年。”

“……”

陆灼年松开手:“听吧。”

陈则眠眉开眼笑,和萧可颂头对头凑在一起,嘀嘀咕咕地问到底怎么回事。

萧可颂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