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说:“这不能啊,大少爷,我在陆家干了三十多年,家里什么时候来了什么客人,我还能不知道吗?”

陆灼年吐出一口烟,挂断了电话。

海鲜粥的甜香沁满整个客厅,陈则眠捧着碗,一个人就喝了小半锅。

由于吃得太饱,整个人迷迷糊糊地犯困,都有点晕碳了。

陈则眠打了个哈欠,窝在沙发里昏昏欲睡。

陆灼年筷子顿了顿:“困就上楼休息,不用在这儿陪我。”

陈则眠晃晃脑袋醒神,略微坐直了点:“不困,要陪,你吃你的,不用管我。”

陆灼年忍俊不禁:“过来。”

陈则眠坐在陆灼年右边,原本向右斜倚在沙发扶手上,听到陆灼年叫他过来,跟个不倒翁似的,直接以尾椎为圆心向左偏转九十度,‘吧唧’靠在了陆灼年手臂上。

陆灼年斜觑他一眼,莫名其妙地说了句:“沉了。”

陈则眠抬头:“什么沉了。”

陆灼年说:“你沉了,砸过来分量见重。”

陈则眠笑了笑:“那是,吃得好睡得好,还一直做着增肌训练,肯定会沉。”

“好好锻炼身体吧,”陆灼年倒了杯参茶放在陈则眠手边:“你之前太瘦。”

陈则眠掀起衣摆,得意扬扬地展示新练出来的腹肌:“练着呢,怎么样?”

陆灼年夹起一筷子鸡汤笋:“什么怎么样。”

陈则眠拽过陆灼年的手:“你摸摸看,这六块腹肌,瓷实不。”

陆灼年没摸腹肌,而是轻轻按了按胃的位置,问陈则眠:“撑不撑?我让阿姨给你熬点山楂酸杏水喝。”

陈则眠喜欢酸酸甜甜的饮品,听着便有些意动:“能做成凉的吗?”

陆灼年说:“可以。”

陈则眠当即表示同意:“那我喝。”

陆灼年吃饭斯文,细嚼慢咽的,陈则眠也不嫌他慢,吃完了也不走,就坐在沙发上陪他,一会儿玩玩手机,一会儿摆弄摆弄遥控器。

晚间新闻还没播完,陆灼年便吃好了。

两个人上了楼,等陈则眠洗完澡,山楂水也出锅了。

管家亲自将加了冰的山楂酸杏水端上来,因为清楚陈则眠多半是要躺在床上喝,用的还是能密封的保温杯。

上面带个硅胶吸管的那种。

从造型来讲很像一个奶瓶,但可以躺在床上喝,而且倒置也不洒水,陈则眠刚开始还很排斥这个奶瓶保温杯,后来完全爱上了。

陆灼年洗完澡一出浴室,就看到陈则眠躺在自己床上,抱着个水瓶在那儿喝。

有点可爱。

陆灼年一边擦头发一边走到床边:“怎么来我屋了?有事?”

陈则眠放下保温杯:“没事不能来你屋啊。”

陆灼年轻笑:“能。”

陈则眠坐起身:“你这床是真硬,我就躺了一会儿就觉得后背疼。”

陆灼年略感诧异:“后背疼?”

陈则眠点点头,揉着肩膀说:“硌的骨头缝发酸,我都不知道是肉疼还是骨头疼。”

陆灼年在床边坐下:“那你颈椎可能不好,趴过去我看看。”

陈则眠趴在床上,还没老实半秒,又多动症似的扭过头问:“用脱衣服吗?”

陆灼年在他腰侧轻轻拍了一下:“正经点。”

陈则眠忍不住笑,枕在手臂上不说话了。

他很清楚地感觉到陆灼年掀起了他的衣服,一直往上撩,直到露出整个后背。

紧接着,温热的手指掐住他后颈,顺着脊椎向下推揉。

陈则眠闷哼一声,忍不住勾着肩往后躲:“疼!”

陆灼年